孝和抚上自己面庞的手,捏着男人的指节,“只有你会这般痴儿,生怕我知道似的,想要趁我睡梦之时送入内力。”
“那六郎是不想要我的内力?”沈孝和凑近着,同时掌心不放,让内力缓缓流入李春庭的经脉内。
“若是欢好时用你内力修炼自是可以,但若是让你像个活药引为我治病……我舍不得。”李春庭抓着沈孝和的手笑着说道,他想要抽回被运功的手,男人又偏死压着不放。
李春庭能明显感觉自己胸口的压窒之感减去几分,他看着沈孝和面露微红,似是真气游走带来的血脉涌动,“阿和,停下罢,我已经没有前些日那么难受。”
沈孝和运气收手,转而俯下身靠近男人,将面庞贴到李春庭的耳畔,“我也舍不得,眼见心爱之人受苦痛折磨,若是什么都不能做,真是比犯心疾太难受。”他贴着男人搂抱住,一手抚着李春庭面庞,不敢将自己滚烫的面庞贴上男人,凑近的轻声道,“六郎这么舍不得我,那能不能将我放在你心头的第一,多偏爱些呢。”
李春庭听了不由得露出笑意,他侧过头,只见男人的耳垂在烛火余光下都红若染绯,心头一紧,故意笑道,“就算刨去邵曲阳不论,你前面还排着你大哥呢。”
沈孝和听了一把抓住李春庭的面庞,对视间眼神微忿,“你我二人拜堂成亲洞房花烛,怎么……怎么还要将我往后放,大哥在我前面就算了,那邵曲阳怎么也比我要紧?你就那么喜欢他的身子?”说罢听到男人轻笑不语,又道,“那成珏算什么?你今天倒是不妨给几个欢好床伴都排个序。”
“那成珏不过是个泻火的床伴奴仆罢了……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之前没将你们几个排出个主次先后?”李春庭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是忍不住笑声,回身搂住男人一个扭身将对方压在身下,“我的好阿和,你这吃醋的模样真叫我喜欢。好,我就给你说个主次。”说着,他一手扯开沈孝和的腰带,蹭着将男人靴袜脱去,原先周正的衣衫也都松解开。
“李春庭……你!”沈孝和眼见着男人满脸春情笑意似的就来扒自己衣服,想要说什么狠话,又被男人眼中的情愫绕住话语,嗅闻着鼻尖窜入的动人香意,他一手抚摸上男人腰际,“你说吧……”
李春庭低头将亲吻缀在沈孝和眉心,勾起嘴角,柔声道,“你同阿青都是我心尖上的人,我打从心底里亲近你和他,也喜爱极你二人。有时总感觉你们像是一个人,可每当看到你这幅颜色对着我时,我就知道自己定是偏爱你更多。”
沈孝和被男人说的面庞一阵烫,他感觉男人既是在揶揄自己吃干醋,又是在花言巧语哄自己,就像是他曾经哄骗那些女子一样,可他真的好喜欢男人此刻的模样,眸间情深难掩语句真诚难盖,“李妙灵,你为什么就会将我放在心间?我曾那样对待过你……”
李春庭笑意淡下,带着几丝无奈勾起嘴角,将唇瓣贴在沈孝和的嘴角,“痴儿,我知道是自己酿错在前,险些要害你性命还让你搅入京城那些事……再者,我只和你拜过堂……我的沈相公。”说罢轻吻在男人唇瓣带着笑意,拉着男人起身,主动脱去对方的衣物,和他一样赤裸着,“好相公,我都这样做了,你不继续?”
沈孝和的发带也被散开,他眼神看向李春庭,一双眸子湿漉漉闪烁莹光,嘴角抿起,饶是男人此刻的勾引淫香烧得他欲念难耐,他还是强忍住轻声道,“你可以找任何你喜欢的男人欢好,但……不许哄骗我,也不许离开我。”
李春庭笑意淡下,了然点头应是,眼神看向对方此刻真挚的模样,凑近着,勾起嘴角打趣道,“你看着我和别人亲昵时,定是巴不得我是个女子吧……这样便能叫我在洞房花烛后怀上你的孩子,一辈子都脱不开和你的关系。”
沈孝和眸色微深,他伸出手,也解开了李春庭本就松散的发带,凑近着,一手抚在男人的脖颈处,用着力气将男人拉近自己,用力送上一个深吻。
二人滚在床榻上,气息融合间唇舌纠缠发丝交织,蹭着相互的身子褪去所有衣物遮挡。
李春庭被压着打开双腿,他带着笑意看向身上人,“你还真的将我当做你的娘子?”
沈孝和俯下身,嗓音低沉得出奇,“我这一辈子只会成一次亲,娶了你就再不会有别的娘子。”说着,下身硬物抵着挺入男人的穴口,感受着热意包裹和谄媚,捏着男人的细腰又贴上深吻。
第二天一早,侍从敲着门来传讯,沈孝和听说是官府急传讯,匆忙自己收拾好衣物和头冠,准备直接去官赐府邸与会。
李春庭迷蒙间拉住他的腕子,“什么急事?从未见你这么早得去那。”
沈孝和停下动作,神色微凝,轻叹一口气,勾起嘴角看向床上人,“没什么……那钦差提前来钱塘,此刻已经到我的府上在等候,姑苏的官员也来了,正急唤我去。”
“什么官,好大的官威。”李春庭扭着身子松开手闭上眼准备继续补觉。
沈孝和轻笑着将男人的手放回纱帐内,“皇帝重用的新臣,还是他当时自己在科举现场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