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怎么说也是沈孝和送他的,还是找回来的好。
“那人穿着你的袍子时,与你几年前,竟真有几分相似。”成珏一想到要问的那人,总是不由得先想到那人一身金光璀璨的装束下,那形貌气韵给自己所带来的视觉冲击,“你是看中他内力武功?或是收拾妥当后形貌气韵有你过往几分
李春庭笑出声,将额头靠到成珏肩头,“还不清……若是要你还债,我便早早就下手把你折磨至死。”
李春庭闻言,轻叹一声,“许是这几日的月色照物太过皎洁……不知怎的,我看你竟越发顺眼。”走上前,他轻笑一声,语句幽幽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奇怪,重获自由不好么?为何非要留在我身边,难道真的是心悦于我?可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你,饶是我将来揽遍相好,也不会分你一分情爱。”
一个黑影自头顶的山石滑下,李春庭一个闪身后退,定睛一看,还未曾开口,只见那人抬起手,将掌中之物送上前示意。
成珏听了心头紧窒一样难受,可他也知道男人说的都是事实,“不奢望这些,只求你不要赶我走。”成珏凑近着,祈求的话语说的真诚,眼神带着认命似的委屈,看向李春庭,“就当我是你的器皿牛马,一个好用的物件,就当是我痴心妄想地想要赎罪补过,偿还一身孽债。”
李春庭见男人一双眸子湿莹莹的带着委屈看向自己,见势如此,无奈应声。
成珏疾步跟上,眼看李春庭要进屋去,一个轻功闪身飘影,他一把借力,硬是将李春庭拉到屋顶上,“别走……于你而言,阔别未久,可于我……多少个日夜痴念着你的身影,算我求你,李妙灵,万纪宁,我的好主人,就当是对我这牛马物件说几句空话又何妨?”
“啊呀……阔别未久,你说话愈发不像是之前那邀宠小妾一般,怎么回事,不想我,都是替旁人来寻我?”李春庭扯开话题,嬉笑着靠近对方,“我的好奴儿,怎么寻摸遍姑苏钱塘两地,见到我却总总偏要提起他人,莫不成你是代替别人找来的?”
“他都找上家门,又怎会是单为绿萝的菜。”成珏直言点破,言不由衷地劝说道,“你是想要眼不见为净还是深怕自己见了又要伤心?你二人终归是一同长大的师兄弟情谊,就想要这么避开?”
成珏听了低下头,语句渐渐低沉,“是你说的,我若是想见你就过来,我想见你了。”
他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发问,“你是不是看上之前在这假山群与你操弄的那个相好了?”
他想要索性坐在屋顶上,接过成珏递来的衣袍,披在身上,看着身旁人也一并坐下,“也行……我也睡不着。”
这下他恰好能体会到白天沈孝青寻找他时的焦躁与急切,明明在这一出不大的假山群里,怎的走了几个来回都寻不到,还偏偏是那沈孝和送给自己的第一个事物,还是专属于他李春庭一人的私物。
李春庭听了勾起嘴角,“看来绿萝手艺不错,替我好好招待上元的人就好。”
在反复找寻时,李春庭想的全然不是叫沈孝和知晓后会如何,而是那冤家对自己欲迎还拒,偏喜欢自欺,自己花下多少心思好不容易把人给哄得不再似之前一样对自己,自己也不喜欢开口要东西,这人就拿过这么一个别致的东西来讨自己欢喜,若是被自己不甚丢失,岂不是太过可惜。不,应当是可惜非常。
李春庭应了声拿过簪子,眉头不可见地抽搐一下,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描述信中内容,“他分明才是两个孩儿的亲爹,可那行文之间,为何总让我感觉,他是在将我当做是忘妻弃子的负心汉一样责难。”说着,他忍住扶额的念头,“罢了罢了,难怪市井人常说有其夫,必有其妻,这邵曲阳条条纠细的说理计较,真是和楚云仿佛一个师傅交出来的。”
夜半时分,月光下的假山石群更显幽暗,那崎岖怪石形似魑魅魍魉,李春庭拢起衣衫,缓步走入假山群,凭着那月光寻找起白天的痕迹,以期能找到玉簪。
“我也觉得怪异,你当是与他有嫌隙的,怎么一夜旖旎后,他就跟个女人似的,对你俯首帖耳。”成珏顺着李春庭的话语一同诽言,说着又不由得想起那身姿伟岸,不说话就是一派金相玉质的邵曲阳,听闻李春庭又在钱塘有相好后,那吃了苍蝇似的不自在,“说来,你那师弟不止一次地来酒楼,你不回去见他?”
“你从何时开始偷看起的?”李春庭侧过头,捏了捏男人的细腰,“废寝忘食地来看我,人都消瘦不少。”说罢,他挣脱开怀抱想要离开,“我先回去,省得那醋坛一样的人又要来和我念叨。”
“我知道……”成珏试探着,轻抬起手,将男人搂抱住,见对方没有反感,便将人拥抱入怀,而令他惊喜地是,李春庭也回抱住他。
然而,纵使他冒着身子,在一个个石洞里查看,石群缝隙间查找,都是没有那簪子的踪影。
成珏刚想要解释,李春庭就急着回去,他忙跟上脚步。
“在找这根簪?”带着面具的男人沉声发问,他走上前,暗下心中话语,轻声道,“邵曲阳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