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能明白几分这位的孩童心思,李春庭对沈孝青就像是他们兄弟二人都喜爱的一个玩意或者爱吃的菜肴,本是他大哥独享,可偏偏自己又主动送到他跟前,引诱着让他有了好一番享乐欢愉,可没想到自从那以后,自己顾念着沈孝和的心绪,再也不让他碰。
可现在想来,任语当时分明是在嫉妒莫琳。
等到李春庭回到床榻边,沈孝和睡意浓重地睁开眼,嘟囔着,“去哪了?大哥又来闹你?”
“我没有不愿意。”李春庭话没说完,就被沈孝青抱住,他伸出手摩挲过男人的唇瓣,仗着略高些的身子,将亲吻因在沈孝青的眉间。
但李春庭心中更是清楚,这世间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和倘若,因为,没有成珏给自己的遭遇,或许自己早已妻妾成群,或许自己又在江湖上掀出什么事端来,可就唯独不会在意乱情迷之时将任语拉到床上,从而有了那一番倾心情谊。
沈孝青带着气恼将屋门重重关上,李春庭被关在屋外,也不知道是该厚着脸皮跟进去哄着那人欢好一番,还是干脆回沈孝和那处继续睡觉。
“唔……别”沈孝和躲闪着不让男人将手伸入,“我不像你……”
李春庭笑着应声,脱去外袍钻回被中,抱着今夜刚洗过一个大澡,还满身香胰味的沈孝和亲昵地搂住,对方转过身与他顺势相拥着,他则挑起沈孝和下巴打量了会儿,印上一吻,另一手钻入对方衣衫内,抚过腰肢,唇舌勾绕,把对方折腾出几声呜咽,而后下身相贴,凑到沈孝和耳畔地低语,“阿和的身段也是不错,这就么抱着睡都让我馋得心痒,让我在上面好么?定会让你舒服。”
李春庭嗤笑出声,他看着沈孝和的神情更是想要逗他,他故意顶动下身,让那粗壮事物在男人手中胀大,眼神灼灼透着欲念,“阿和是不信我,我说了定会让你舒服的,再说你用在我身上那些药一定还有,再用到你自己身上不就行?”
李春庭忽然被牵住了思绪,许多年前上元宫灯会时,不过十多岁的他和任语一起做花灯说着练武时的趣事,二人努力几日想要做出一个大花灯在上元灯会上争名头,然而自从看到了那莫琳对着兔子灯的艳羡之情,便全然抛下了和师弟的约定,跑去给还不过十几岁但已是天山地界出了名的美人坯子,做出了一个如她一般冰雪可爱的玉兔灯。灯会上,莫琳笑如芙蓉微绽带着暖意与自己几番说笑,夸赞着自己的手巧。而任语孤零零地站在不远处,那神情嫉妒又气恼,当时那样的神情在一少年身上,李春庭将之理解为落了下乘和被人爽约的气愤,又或者是因为师兄与佳人相约的不甘。
李春庭心中一沉,叹了口气,只觉命运多舛,若他二人中有任何一人是女子,这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地长大,任语对自己心仪,而自己又对任语有情,也该是能成一段姻缘。即便他二人是男子,可若是没有这一番变故,若他二人只是寻常的孩提玩伴似的亲密友人,只要能同阿语在一起,他也能不顾他人言语,与任语做个契兄弟似的伴侣。
沈孝和不作回应,见李春庭有些失望之色,又一手
“我……”沈孝和诧异地看向李春庭,难不成这李春庭非要肏干自己么……也不是不行,但他总觉得才答应与男人厮混在一起后,就转而打开双腿来承欢,怪异得很。搞得好像自己是被诱骗的良家妇女一般,被李春庭这色中恶鬼一样的俊俏郎君几番哄骗讨好,就要敞开腿由着男人玩。怪,怪异的很,而且还有几分诡异的兴奋感,他不由得想起这位过往在江湖中揽上床的佳人绝色,这李春庭是把自己也当做那些女子一样在哄着么?
沈孝和用还带着几分睡意的辩解眼神看向李春庭,“是不像你这样骚媚淫荡……哪有正常男人会跟你似的,到了兴头上会如女子牧户一样流水相就,而且……”他话语一窒,男人已经将他硬起的事物贴上自己小腹,他安抚着一把抚上套弄住,“你后面本就是被调教过的,邵曲阳那近乎驴马一样的阳物都吃得下,可我……李春庭,老实说,你的尺寸也不小……我,我怕会痛昏过去……”
没想到沈孝青更是有了好大的不乐意,他一把推开李春庭,气鼓鼓地走回屋里,“六郎偏心……同阿和在一起,都能跪着亲他那处,可同我……六郎偏心!”
沈孝青是神志无常近孩童,但不傻,更不是泯失人性的那种疯魔,这个被沈孝和照顾的极好的癫子时刻也记着沈孝和是他唯一的弟弟,要让着要护着,不能和他争抢。
李春庭被沈孝和打量着,抿唇思量着,又试探的问道:“你不愿意?”
李春庭长叹一声,转身向自己沈孝和的居所而去,若是被沈孝青知道自己在姑苏城的两位相好,怕是又要一通脾气,可细想着沈孝青生气的模样也挺有意思的,那双眸子在沈孝和的面庞上是如何也露不出那种失态的嫉妒和气恼,还带着几分男孩似的占有欲,像极了……像极了那时……
愿意来亲亲我?”
李春庭原本只是打趣,现下他眉毛一挑,有些不乐意地咬住男人耳垂,“不像我什么……是不像我这般下贱还是不像我这般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