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你们等会儿要是敢把我怎么着了我就叫他把你们全都挨个儿拷回去、做笔录、留案底!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信是吧?都不信是吧?我现在就打!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官二代的厉害!
天终究是宠爱殷旻的,宠爱着他幸好并未现身到场,不然就这般那人如何丢脸的画面……
但,人不来,声儿也得来吧?
啥意思?
林子雄本来的意思呗,外加,狐假虎威也是有的了……
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明明,接电话,壮汉瞳孔涣散,那是嘴角拉到眼睛都被挤小的夸张……
“何伯伯好,贾阿姨好。”
刚接受完上一对问好的老夫妇在听着那娇滴声音后回头一看,就见着今日那番不俗的一对璧人了-就那打扮而言,裘佑安自是怎么都不用提的了,而殷旻,一身标准的black tie也可不提,但那大口罩,何其之显眼?
“哟,小裘和小殷,你们来啦?”
“嗯,是的,来了还挺久了呢,但见您们两位今天好忙着接待其他客人,所以就现在才向二位打招呼了。”
“诶,哈哈,那他们是客嘛自然要客气点了。”老先生朝着服务员招手,示意把酒送过来供人挑选别让干站着的没眼力见,“怎么,你们两个的父母最近各方面都还好吧?”
“好的呢,都好的呢,我爸爸还说哪天约您去钓鱼把上回的那比赛弄完呢。”
“啊哈哈,好,等比赛结束了我们几个就把它蒸煎煮烤好了。”
那能聊得这么有来有回的必然是与裘佑安的对话了,而殷旻…老先生转身看向身姿挺拔眼神淡漠的青年,这孩子怎么还是和以前似的少言语,期间只要不专门点他,他真的是一句话都不讲的,当真,难为老殷老吴了……
不过,这样也好,生在这种家庭,自是要嘴巴闭紧些的。
“那你呢,殷旻,小殷旻?”
“我吗?我也都还好。家父家母近来的身体状况与工作也都还不错,谢谢您的关心。”
“好…好……”
“那你觉得今天我爸的晚宴怎么样?可以吗?人不会很多让你洁癖发作了吧,哈哈,殷家洁癖妞儿。”
洁癖发作?
洁癖不应该是一直都有的吗?它还会有那所谓似其他病症的发作原因与持续时间了?
那是一项。
另一项,这个突如其来闯入且破坏自己对话的人他不仅碰了自己的肩膀,还是小时候有欺负过自己把自己推下水里然后还死不承认的人。
只是后来被送出国了,他再未能有那机会进行报复。
那如今这般送上门来的?
于是殷旻在摘下口罩轻抿了那一小口的气泡酒后又戴回,随即朝着那老夫妇的独生子淡淡说道,“那次我在纽约的吸毒中心外见到的是你吗?你的毒瘾到现在都还没有戒掉?”
……
诶!!!!!天老爷这可不能乱讲这可不能瞎说啊……!
因而裘佑安马上就接着,什么那边好像有朋友叫我诶,伯伯阿姨先失陪了的话语即刻将身旁这随时都会爆炸的不稳定氢弹给拉走了,趁着那三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空隙……不是这家伙到底清楚自己刚才在说出什么话吗??这…还想要喝酒?!
大姐立马就拿掉那装着酒液的玻璃杯了,
“哥,我拜托你在这种这么那个的场合注意点讲话好不好??你别像外头那种傻逼男的,两三杯酒下肚就跟我整真性情那出啊!”
“你也不用那么大声。”
澄净的眼睛里是幽深不见底的海。
得,裘佑安一看那阴森森的目光就知道,那毛病是又上来了…殷旻诚然是可爱的,但有些时候,她和赵礼貌是真地不懂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尤其她最近这几年下来越来越觉得,殷旻是有其他的面的,并不全然就是她与赵礼貌所观察接触得到的这一个面,什么对内天性冷淡对外假装有礼这种所谓简单变化的面,还算是正常人的面。而是,完全的,不同的面。
比如,她想着最有可能的一种面是,殷旻对待什么东西都是毫无反应的、冰凉到极致的、几乎无法在他身上看见自己有在他身旁生活过的痕迹的。
别人都是被隐形披风盖住了的物种。
但那并不代表麻木,就像那永远记得不会忘掉的小时溺水睚眦必报,也似赵礼貌实在受不了那心理冲击与她大半夜诉说老幺如何要将人给活埋了的可怕。
他可以忍,进行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待爆发时期,就用着十倍百倍千倍的报复折磨回去。
说句不好听的,裘佑安已经觉得殷旻与她和赵礼貌交流的这面就是那心里既定的伪装出来的假了的,所以真地是不愿和殷旻待在一起,怕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着了对面的恶鬼的道…但偏偏赵礼貌还爱黏着他,那她只能再度归结于越和这种人日常,越会被这种人操控着利用去了。
殷旻这个人真的就是有问题啊,一犯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