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秦焕瞬间吃瘪的模样，宋星海扬起下巴，冷哼一声：“小妈已经教坏了你很多事，至少这件事不会再坐观你错下去。”
“你真的甘愿让我和其他人结婚？”秦焕破大防。
“反正也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宋星海用眼神指了指被秦焕丢进垃圾桶的避孕套。
秦焕咬咬牙，面上又愠怒和委屈交织。他真的很生气小妈居然会舍得让他和其他女人结婚，可……可这种情况下，小妈似乎也只有这样才算是正确选择。
“不是。”秦焕嗓子骤然哑了，喉咙带上微颤，“避孕套里面是酸奶。”
“哈！”宋星海露出听见天大笑话的表情，小屁孩，还敢和他斗智斗勇。招的倒是挺快，但是招了他宋某人也不信。
“真的。”秦焕知道自己真的把小妈惹毛了，对方看起来一辈子都不想原谅他。他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每每犯错都会被小妈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毫无底气，只能忍气吞声低头忏悔，“你不信，我可以喝给你看。”
说着他就要翻身去捡那只避孕套，宋星海用腿将人夹住，不许他逃走，稍缓神色，但表情仍然愠怒：“秦焕，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有一句假话，我再也不会信你一个字。”
“小妈！”秦焕大惊失色，这处罚也太严重了吧。他连忙招供：“没有女朋友。一直都单身。”
“那外面那些东西呢？”宋星海扭转局势，秦焕再怎么凶，再怎么有理，只要他发一个更大的火，这小子还能跳他头上不成。
秦焕百密一疏，现在又自爆底牌，秦焕还是当年那个秦焕，根本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
秦焕也意识到，自己暴露的后果就是被小妈死死拿捏，再无翻身之地。
“嗯……我一个周之前就到宁城了，特意买了这些……”秦焕垂下头，汗液在宋星海灼灼目光注视下嘀嗒紧张往下掉，他的阴茎还插在小妈的阴道里，吓得都有些软了，支支吾吾地说，“……都是买给你的。”
“买给我？”宋星海伸手拧住养子的耳根，对方的耳朵瞬间血红，却不敢发出一声叫唤，“那门口的头发？”
“……理发店理发的时候，偷偷捡的……”秦焕厚着脸皮说。
“呵，你长本事了啊？”宋星海松开手，别过头生闷气。秦焕连忙腆着脸将人搂在怀里，好在他体格大力气也被平时的训练磨炼强大不少，小妈在他怀里无处可逃，只能乖乖任由他摆布。
“对不起……”秦焕终究先认了错。
“你恨我直接骂我，打我一巴掌也行，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编这样的谎言骗我？！秦焕，你觉得你很幽默吗？？”宋星海真的有些伤心了，秦焕的手段太高明，他宁愿身体受伤，也不愿如此精神崩溃。
“对不起……”秦焕声音更低，像是 一次长叹，他将下巴勾住宋星海的肩头，将鼻尖凑到对方的湿漉漉的秀发间，这一次，除了白茶的香气，他还闻到一股苦涩的味道。
宋星海沉默，他不明白秦焕怎么能那么轻易让他破防，他的心连秦景曜和秦焕的子弹都能防爆，但还是怕了秦焕手中那把小小的尖锤。
那么轻轻一敲，他坚不可破的心便应声而碎，化为一地渣子。
秦焕最怕小妈沉默，他明明想用最温和的方式惩罚小妈，可，惩罚又哪里分残忍和温柔呢。
“是我好面子，拉不下脸，我想亲口听见你说对不起，我就能顺理成章原谅你。小妈，我哪里舍得打你骂你，对不起……我很爱你。可你也知道，嫉妒和怨恨，能让一个人多么疯狂。”秦焕红着眼眶，完全不顾他那点可悲的自尊，他开始鄙夷自己，自以为站在了正义的跟脚上，便借题发挥无限次数的攻击小妈。
“秦焕，无论我向你道歉多少遍，你心里还是有疙瘩。”宋星海卷翘的睫毛在养子汗涔涔的心口上扫动了几下，深入叹息，“两年，我道歉了无数遍，你没有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是一个字。”
“我就是个蠢货，当初用这颗心捧给你叔叔，碎了，缝缝补补又交给你。真蠢。”宋星海眼角划过泪水，疲惫至极的叹息，“就这样。你松开我。我也松开你。”
“我不要！”秦焕骤然失控，所有矜持教养尽数湮灭，他用力勒住怀里的人，迫切狂躁地想要将人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他哭着说，“星海，我错了……我每天都很想你，你、你的每一条消息我都认真看了。一个字一个字拆出来品读，像做语文题一样认真……你说早安的时候，说明心情很好，晚上做了个好梦。如果说早，那昨晚一定没睡好，那这一天就会延迟一个小时出去遛狗……”
“还有，你说想和我去的地方，我都记下来了……我们不仅要去荷花池，还要去新开的动物园看绿孔雀，川渝老爹家的麻辣火锅，网上爆火的藤椅秋千……嗯……”
宋星海冷哼一声，算这家伙还有点良心，他随手发的消息还能记得清清楚楚。他听到秦焕吸了吸鼻子，正备受恐慌地哆嗦身体。
“我手机、手机备忘录都记着。我带你去，小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