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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淼要上学，前一天折腾得再晚再累也要早起。
刷牙的时候，方君尧顶着副没睡醒的样子过来了:“等下司机会在楼下接你，附近有几家早餐味道还不错，或者你到学校吃也行，晚上放学也坐司机的车回来，以后都是这样。”
乔思淼咕噜咕噜吐掉漱口水，也没应一声，从门边路过方君尧时看都没看一眼，后者抓过他亲了个绵长的早安吻，乔思淼终于抬头瞥了方君尧一眼，然后回到洗手间又刷了遍牙。
拐上楼梯的时候，正看到齐连瑞望向自己。
“乔思淼！”
齐连瑞冲过去抱住乔思淼，明明只是一个晚上没见，他却感觉已经分开了好久。
“你还没吃早饭吗？”齐连瑞看着乔思淼拎着的小笼包问。
“吃过了……这是给迟方愿和周洲舟带的。”
方君尧家楼下的小笼包挺好吃，乔思淼觉得味道不错，就打包了份打算带给迟方愿周洲舟尝尝。
“……没有我的份吗？”
回答齐连瑞的是一阵沉默。
齐连瑞生气地抢过袋子，乔思淼没有争，一份包子而已，给他就给他了。
“你昨晚忙什么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想到昨晚，乔思淼的脸色就难看，他下意识地揉了下腰，然后被齐连瑞拽着拐进厕所隔间，扒开了他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
“齐连瑞！”
ru头在接触到冷空气时硬了一点，白皙的上半身遍布着暧昧的痕迹，齐连瑞留下的记号被方君尧的强势入侵下完全覆盖，他还想去扒乔思淼的裤子，被对方甩了一巴掌。
“啪”。
“齐连瑞，以后别来烦我。”
乔思淼整理好衣服，推开隔间门出去了。
刚好有人进来上厕所，看到乔思淼和齐连瑞两个人从一个隔间出来还没惊讶完，又看到齐连瑞手上提的小笼包。
——哇塞好重口啊，跑厕所吃早饭！
齐连瑞想要去追乔思淼，但后者已经拐进了教室。
早晨看到齐连瑞的十几通未接来电和几十条消息时，乔思淼淡定地点击了一键删除，刚刚又被齐连瑞堵在厕所闹了一通，他更觉不耐烦。
把手伸进书包里，调出联系人界面——拉黑。
中午下课的时候，齐连瑞又来了，乔思淼对他视而不见，然后听到对方问自己要钥匙。
“不是你自己说，那些行李都不要了？”
“我又想要了不行吗！把钥匙给我，难不成你想占为己有？”
……谁稀罕。
乔思淼回教室拿了把钥匙出来，齐连瑞接过来串了根绳挂在脖子上，乔思淼心道不妙，他这不像会还的样子。
“三水，齐连瑞从你家搬出去了啊？”迟方愿问。
“嗯，他爸妈出差回来了，这都几个月了，总不可能永远不管他。”乔思淼意有所指。
“哎哎哎，这不是‘三好学生’吗！”
之前和齐连瑞一起欺负过乔思淼的几个男生互相推搡着过来了，乔思淼狠狠瞪着齐连瑞，如果目光能杀人，齐连瑞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乔思淼冷声道。
“我……不是……我……”
齐连瑞百口莫辩，乔思淼是怀疑自己又想欺负他吗？他不是，他没有！这次这帮人不是他找来的！
“你们来干什么！”齐连瑞冲那几个“兄弟”吼。
“哎，不是，连瑞你怎么了？”
上回和齐连瑞教训过乔思淼之后，齐连瑞像是真的消气了，还和乔思淼做起了“好兄弟”，他们当是齐连瑞新玩儿的花样，看似兄友弟恭实则在耍乔思淼，路过遇到就跑来逗一逗，没想到居然被齐连瑞吼了？
“连瑞，你干嘛呀？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兄弟，为个外人至于吗。”
“兄弟？你们也配。”
几个人被怼的一脸难堪，但都不敢骂回去，他们是少数知道齐连瑞家真实背景的人，就算齐连瑞平时在学校表现得阳光和善，他们也不敢真把对方当佛。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现在怪我们……”他们只敢小声嘀咕。
提到“上次”，齐连瑞心里一痛，他想跟乔思淼道歉，上次他错了。
可是齐连瑞有没有想过，他做错的，又何止那一次？
乔思淼已经带着迟方愿离开了。
“呃，那个，三水，你和齐连瑞闹矛盾了？朋友吗，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
“不是朋友。”乔思淼说。
从来都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