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和囡囡送你离开,我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足够我回忆着,度过后半辈子。
我点头,为他抹眼泪。我很舍不得他,我的念东,我的傻老公。我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有对念东,我希望有来生。
囡囡一岁后,我和念东与安槐程英商量好了,去看看师傅和小飞哥。小飞哥一直病着,和我一样成了在家办公的人。自打和师傅住一起后,这家伙就阳刚起来了。
其实他本身也不娘炮。只是形象上会给人这样的感觉。所谓阳刚之气,在心不在形。
师傅喜欢养蛇,家里的两条糖果蛇也生宝宝啦。送了安槐他们几条,又挂了咸鱼卖出去几条,还是留着那两条最大的蛇在家里养着。这对蛇夫妻每天贴缠在一块,特别可爱,特别温馨。
小飞哥瘦了,下巴很明显。但他人并没有因为疾病的折磨而颓丧起来,相反,他每天都很有精神。他和师傅明明是隐藏的富豪,却蜗居在一个小房子里。他们的小家里挂了不少油彩,我问了一嘴,都是小飞哥养病的时候自己学着画的。
小飞哥这个身体状况,应该禁不住和师傅在床上第四爱了吧。我不确定,反正哪次过他们家里找他玩,他都和师傅亲密无间的。我估计两人肯定那啥过,至于是不是第四爱…
罢了,人家的隐私。
他俩不准备要孩子。在他们眼里,孩子是阻碍他们夫妻生活幸福美满的绊脚石。我不以为然,却可以理解。现如今不想要孩子的丁克夫妻太多了。我和老顾算过一笔账,在鹿川这个一线城市,要把囡囡养到成年,少说要投进去一百五十万。这还是个女儿的“价钱”,要是换了儿子花的更多,可不是随便一对小夫妻能付得起的。
师傅是个炒股行家,这夫妻俩这二年可没少在股市上划拉w。有的时候看得我都眼热,抱着电脑去师傅家找她请教,结果投里头的几万块全打水漂了,气得我想给自己两拳。
我真笨。除了做饭,我又多了一个这辈子都不会擅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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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槐和程英感情一直那样子。我们几家人抽空出来聚餐,总见他俩吃饭时候斗嘴。可乐喜欢我家囡囡,也缠老顾的厨艺,所以经常来我家里,可乐也总说安槐程英俩人喜欢在家里吵架。我觉得挺好,乐意吵架,就说明生活还有激情。就是可怜可乐总因为两个爸爸吵架的事而闷闷不乐的。
28年中旬,程英把他俩的车卖了,说家里有个可乐要养就够费钱的了,更别提还要养一台车。我那时候也有点动摇,要不要劝老顾把我们家的车也卖了,这俄罗斯和乌克兰太他妈操蛋了,整天打打打个不停,让美国和以色列那帮屌毛把国际油价炒得比金子还贵,谁养的起烧油的车啊?国内的电动汽车做的又拉胯,电池开没两年就不行了。但老顾却很坚定地不卖车,我也就不想这个了。
唉,现在想起来这事真是发愁。
他俩搞出过一档子大事儿,差点没把工作弄丢了。29年河南旱灾,八月时全国人民都在往河南捐款捐物资。安槐老家是河南那边的,知道他家里情况不容易,公司那时候募捐,不少同事都直接把东西通过安槐寄他家去了。当时出了这么个事,YC的一个高管在网上说错话了,发表了一些歧视农民的错误言论,这事被对家揪着不放,想好一通炒作,YC公关部想抓紧公关了这事儿,毕竟非常时期,高管的一句话对企业形象影响很大。不知道哪个不带脑儿的蠢货想出来一主意,想请安槐出面来给这个高管洗白。毕竟他是gravity工作室组长,而且家又是河南农村的,说话有分量。
程英和安槐是一块知道这事的,安槐为了自家公司和他们的工作室着想,只能先忍气吞声地去做了这事,结果“据说”在公关过程中,那个脑残的高管对安槐出言不逊,再度说什么“农民低等”之类的垃圾话,安槐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直接对公关部的领导要求不做了,让他们另请高明来做这种贬低人格的事情。安槐回来工作室给另外几个人说了之后,程英怒了,(貌似)背着安槐跑去那个高管那里吵了一架,他挺勇的,对那个老总讲“学历越高,地位越重的人越是尊重农民,你能对农民兄弟讲出这种话,白瞎你读过这么多年的书了。”那高管不愿放过程英,想把他炒了,一直在暗地里给工作室使绊子。就是在那段时间,安槐有了做独立工作室的想法。
我早看出来,这哥几个对YC公司早有不满,只是很多时候为了共同的团体,大家不好讲出口。程英冲动之下和高管吵的一架成了诱因。老顾他们每回过去开会都是为这个事情,他的工作我不太好插嘴。程英的意思是独立自主,安槐想集体跳槽,我家老顾说只要团队不散怎么都行,韩飞养病,对此不表态。这事拖到现在快一年了,也还是不知道他们gravity工作室何去何从呢。
我没怎么旅过游,这些年跑过的地方也就是我老家辽宁一些城市,湖南一些城市以及老顾他老家,陕西那块的一些城市。我本身是不爱出去乱跑的,以前也确实嫌弃河南这地方穷,环境不好,就算是旅游也是敬而远之。前年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