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嘴，知道在这种姿势下他下半身的变化绝对显而易见，只好坦然地无奈道：“这个我真的没办法……你别管我就是了。”
夏旭答了一声，但并没转过来往萧程哲这边靠近。萧程哲不太在意，听见他话音刚落，就主动蹭了过去。
他不清楚夏旭这几年精神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呕吐，这几个月才好转了一些。但萧程哲担心夏旭消化系统出了什么问题，想劝夏旭去做全身检查。只不过转念一想，夏旭暂时还不太愿意出门，去医院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着实为难他，萧程哲准备先记着，以后再提。
萧程哲刚刚的自责一下子释然了，欣喜得不得了。他也没想真的做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又一次牢牢地把夏旭圈进怀里。
但夏旭的反应却比他大得多，被亲了后颈后便猛地抖了一下，小腿也紧绷着，手一下子抓住了萧程哲换在自己胸前的小臂。萧程哲以为自己做得太过火，又害夏旭陷入恐慌情绪里，连忙松开手退后了一些，用手掌隔着衣服安抚地摸了摸夏旭的胳膊，抱歉道：“我太得意忘形了。”
“以前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萧程哲埋在夏旭的后脑勺上闷声道。
“我那是夸你呢，没别的意思。你不喜欢，我下次换种夸法？”
萧程哲说话时的吐息吹在夏旭的发丝间：“你变瘦好多。”
夏旭不接萧程哲的话茬，转而语气镇定地说起刚才的事来：“你怎么又叫我老师了？我说了别这么叫我的。”
要是放在刚才，夏旭一定会又一次因为自我厌恶陷入不稳定的状况，但被萧程哲紧紧搂着的时候他似乎本能地安心了些，语气还算平稳。
轻轻亲了一下夏旭的耳垂，感受到怀中的人抖着闷哼了一声，萧程哲忍不住笑了笑，低声凑在夏旭耳旁嘀咕：“……老师你好敏感。”
夏旭低声道：“……是不是抱着硌手？”
“就是因为你都知道，我才没有脸面对你……”
萧程哲无声地笑了。他知道，这下他的夏老师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他知道，夏旭总忍不住把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往悲观的方面理解。
原来夏旭对他也一样有欲望……
以前夏旭的匀称身材就总叫办公室年轻女老师羡慕。如今这样却瘦过头了，如果还和以前一样穿着薄衬衫，在外人眼里甚至到了稍显病态的程度。
“没有的事。抱着很舒服。我就是心疼你，怕你生病了。”
夏旭闻言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
萧程哲听夏旭这么说愣了一瞬，不知道他这是在为什么道歉。
萧程哲把头低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凑近了夏旭的后脖颈，轻轻地亲了一下。刚刚沐浴后的脖子上混合了洗发水与沐浴露的香气。毕竟多年愿望成真，又反复在梦里见到各种香艳场景，萧程哲其实早就硬了，这下硬得更厉害。
“那，我要是一开始就不知道，我们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关系不是？”
“……好。”
他不知道夏旭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不自在，还是单纯地怕冷，晚上开了空调还是穿着长袖睡衣睡裤。他的睡衣都宽松柔软，把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面，萧程哲这样结结实实地一搂就知道，那些体量大部分都是面料的厚度，藏在衣服下面的肉体纤细单薄。
无奈之余又感到心酸，萧程哲只能抱着夏旭重复着“别在意，别因为这事儿道歉”。
夏旭没恼怒也没挣开他，但却顿时全身僵硬了。萧程哲心慌了一瞬，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过轻佻，让夏旭觉得自己不尊重他了。然而他却只听夏旭颤着声音低声向自己道歉：“对不起。所以我说了，我配不上……”
半夜三更的和夏旭这样躺在一起，满心欢喜的萧程哲脑子转得比平时慢了很多。好半天才琢磨出来夏旭的想法。
萧程哲没松手，胳膊又紧了紧：“我总听大学里那些同学抱怨，说吃点甜食体重就拼命地长。我总给你带点心蛋糕来，你怎么一点也不见长肉呢？”
夏旭呼吸变得粗重，沉默地摇摇头，身体离开了萧程哲的怀抱后又不自觉蜷了起来。因为夜色萧程哲看不真切，但借着月光他总觉得夏旭的耳朵颜色变深了些，或许是发红了。萧程哲怔了一会儿，突然心领神会，又凑近夏旭去捉他缩在身前的手，这才发现夏旭皮肤的温度热得惊人。
他以前和陆泽睿在一起了很多年。
萧程哲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夏旭揽了过来，他动作缓慢却力气不小，叫夏旭的背牢牢贴在自己胸口。
“夏旭，我能抱抱你吗？”萧程哲轻声问道。
“夏旭、夏旭
这是个死循环。如果萧程哲没撞见夏旭的秘密，他或许就不会对夏旭额外关注，不会一猛子扎进河里喜欢上夏旭。没有他的执着和劝说，夏旭或许至今都没和陆泽睿分手，更不用说和萧程哲交往了……
萧程哲从高二起就一根筋地喜欢他，对其他人一眼都懒得多看。可他已经把整个青春都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