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斐被宁渝擦洗干净送回戚楼里时,只觉得浑身疲惫,半夜睡在床上因着后xue传来的肿痛,更是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郁气难消,云之斐踉跄地走下了床,裹了件厚实的外袍便推开了门顶着凛冽的风在漆黑的夜里茫然的游荡着。
刺骨的寒风混着冰雪打在他的面上,云之斐却不觉得冷,反而有种透彻心扉的爽快,在魔教的半年,他很少能有这样的感受,也许只有这在夜间肆意挥洒的风雪才能映照出自己的期愿。
可惜天终归是要亮的,恣意的雪所覆盖出的自由也终会一点点消融殆尽,脸颊上突然多了丝温热,云之斐才发觉自己又落泪了。
脚下的触感忽然变得坚硬,自己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被冰封住的湖面,他摆了摆外袍,想要转身回去,却不慎被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云之斐却猝然听到一声碎裂的动响。
按理说连着下了几日的雪湖面应该被封得严实,但是不巧的是云之斐此时踩的地方刚好比较薄弱,加上他摔倒爬起的动作较大,冰面承受不住就自然而然的裂开了。
云之斐看不清裂开的痕迹,求生的欲望使他不得不保持冷静一动不动地趴伏着,然而冰面是稳定住了,但云之斐明显承受不住身下传来的刺骨的冰冷,加之大雪纷飞很快就在他身上覆了薄薄一层,若这样继续下去,第二日他便会长眠于此。
绝望袭至心头,然而就在他冻到麻木时,一具泛着腾腾热意的身躯将他紧紧裹住,等他不再颤抖时,就听得咬牙切齿地一句
“云之斐!”
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云之斐看着明亮的烛火,全身渐渐回暖,宁渝抱着他躺在床上,用内力活络着青年的经脉,在感觉差不多后他才停下了手,然后庆幸似地缓缓松了口气。
接下来便是掩不住心疼的斥责
“是我cao得你还不够狠吗?大半夜还有心情去湖边,知不知道我再来晚一步你就冻死在那了!”
云之斐的沉默不语,增长了宁渝的怒火,于是他侵身压上,抵在对方耳侧哑声道
“在这张床上,小父应该同父亲做了不少次吧,那便和我做一次如何?”
“你敢?宁裘厉是你的父亲!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他治你的罪?”
云之斐圆目以对,他不敢相信宁渝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宁裘厉毕竟是他养父,难道对方就没有一丝敬畏之心?
“我当然敢,父亲不在小父深更半夜独自一人出门,不是私会又是什么?儿子只是替父亲教训一下不守德的夫人而已,况且我是魔教唯一的少主,继承人的地位重要还是你一个男妻的地位重要,小父你不妨试试告诉父亲我和你交合的事,儿子倒要看看是我先被车裂还是小父先被凌迟呢?噢对了,小父生了一副好样貌,直接凌迟倒是可惜了,不知道父亲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你卖成男ji,然后这一辈子你就只被男人压在身下cao弄,玩烂了就扔到乱葬岗喂狗,啧啧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啊。”
宁渝撑着手臂,面带讥笑居高临下地威胁着,云之斐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他偏头看向床边放着的剪刀,那本是用来修剪叶片的,但却成为了自己逃离这个地狱的最好道具。
像是看出了青年的心思,宁渝心头一紧,Yin鸷地掐着人的下颚,强行吻了上去,云之斐咬紧牙关挣扎再三也还是让对方的舌头侵袭进来,因此他心一狠,在宁渝吻够打算抽舌离去时拼了劲儿地咬下。
宁渝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被咬破了舌尖,嘴里血腥浓重,他用手轻轻抹了抹,恻恻地笑道
“小父这性子真烈,看来还得发个贞节牌坊来奖励奖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