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玩太久牌局就散了,管家带着黎蔓先回房,司学义让司娄陪他去庭院走走,说有几句话要交件他。
“听说他最近势头大,没了仇铭,几乎没有人牵制他了。”他转过身看着司娄,手里的拐杖轻轻点了点地:
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刚才又和他不是太熟的外祖父闹得不太愉快,如今给他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感觉。
身后传来他清朗的笑声,黑暗里,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还有你那些生意,太杂太危险了,仇丰也……“他叹了一口气,”如今孙辈就剩你一个水苗,你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着来。从商没什么盼头,你要有野心,从文从政都比商好,你还年轻,路还长着呢,过两天我就介绍两个人给你,他们都能对你有所帮助。”
黎蔓一愣,迅速涨红了脸。
黎蔓在想刚才牌桌上他说得那些话呢。
谁信他心思那么单纯,黎蔓不想跟他多说,抬手关了灯:“睡觉!”
“见过了,他应该挺满意的。”
“我吵醒你了?”
“我也听到她那些传闻了,她以前跟仇铭的,听说还跟仇丰……这种事我真不知道真假,你自己琢磨吧。”
************
“娄濮存那边,怎么说?”他问。
“按理说这种女人,我是绝对不允许进我们家门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欢,就随你,她也还算懂事大气,你只要别全部心思放她身上就行了。”
“神经。”黎蔓拍掉腰上那只不安分的手,“你是不是又想去睡沙发了!”
“你只要别忘了,你姓司,不姓娄。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要你永远记住,司永远在娄之前。他如今再风光,也是我司家扶起来的,可惜他不懂得感恩,这种没良心的人,是走不远的。”
“就最后的那些!”
刚才上楼的时候那姨太还摸着她的手打趣着说:“我看啊,由不得你们不想要。”
“你想的那方面十个你我都受得住……要不要试试?”
她真是无语死了。
司娄看着她露出两颗俏生生的虎牙:“谁开黄腔了,我说的是受不住你的脾气,你想到哪去了?”
067(司娄微h)
回房的时候黎蔓已经睡下了,给他留了盏灯。
司娄笑着问:“怎么了又?”
听他说完这冠冕堂皇的一大连篇,司娄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他抬起头用在外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看着司学义:
司娄嗯了一声,嘴角微扬。
“这屋里是红木沙发,连垫子都没有,你想咯死我啊。”他不着痕迹的又往她那边挪了挪。
司娄回想起来,笑了两声:“有什么问题吗?”
“您以为靠着吃老本,能在当下维持多久您所在意的脸面?”
他他这说的什么话!
“小的时候,托了您的福,把我一个人丢去外面,您不知道吧,我是十岁那年才分清家人和保姆的。”
司学义突然笑了一下:“这丫头,是招人喜欢。”
司娄低头看着湖面斑驳的月光,静静地听着司学义讲,脸色沉地不像话。
“就是实在不是做妻子的料。”司学义停下脚步站定:
“嗯……”司学义沉吟一声。
烦躁地翻了个身:“你刚刚说得是什么话啊!”
又在发什么脾气呢。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姓什么,娄濮存?你别说,我真看不上他。您是长辈,我敬着您所以有些事情随着您来。”
屋子里炉子烧的暖,看着那暖黄的光晕和床上隆起的一小团,司娄沉着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您说了这么多,不就怕我跟了那当大官的爹,不认自己姓什么了吗?要不要我明说,司家要是没有我,已经不行了。”
“当着长辈的面你还……开黄腔!”
“安分不了……”他贴上她,鼻子轻轻拱
——————
哟,听着语气好像不太舒服。
边上那两个姨太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不明所以的样子:“我说得什么?”
“祖父,您就这么自卑吗?”
黎蔓转身瞪他:
“没有,本来就没睡着。”
洗漱完上床,发现她竟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就安分点!”
不在意他。
“可如今司家靠我撑着,您还想什么事儿都帮我做主?您年纪也大了,安生跟你那两个姨太养老吧。”
庭院的湖边,两人一前一后的走。
“姨太太该找还是要找,这个必须家里来帮你安排。表面功夫也做好看点,我不希望再看她听到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们家,是要脸面的。”
“谁要姨太太,一个你我都受不住,多来几个你是要我命吗。”他垮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