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最后亲一个吧。」
人的,她对朋友只会咧着嘴笑。今夜过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飞机降落在H市机场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舷窗外是东北平原一望无际的农
心。」
待气息平静下来,梁薇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说:「最后一次,很开
蕙听到我急匆匆出门,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就简单说了我爸心梗。没想到她告诉
去玩玩儿。我最近不想见到她,怕忍不住。
从梁薇家出来,我有些头晕,知道自己无力再和陈盈共度良宵了。又想到好
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问是不是连夜赶来的。
我没打算在梁薇处过夜,洗了个澡,穿上衣服,然后说给她一周假,让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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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却先看到了母亲,坐在病床边安静地看着父亲。见了我,母亲脸
她为了这场告别花了不少心思。孙总只是个幌子。有经验的猎犬,知道自己能不
们,直到长大后,才从长辈的言谈里知道了那场离婚的始末。
能追上猎物。梁薇不会为了不可能的目标白费力气。
她很聪明,我什么都不需要说,她就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鱼水之欢。她和
我恍惚记起小时候那个家,离婚之前是无穷的争吵——母亲尖利的叫骂,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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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路而逃时,她突然开口说:
母亲接着语气严肃地说:「我得问你一个事儿……我最近跟蕙蕙视频,觉得
惊涛骇浪之后,我们只是沉默,两个人的喘息声回荡在卧室里。
她知道我的心变小了,里面只能装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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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父亲无能,不下海,不赚钱。父亲喝醉了也会吼,说母亲偷人,说她是婊子,
「我要是你,就娶了她。」
「蕙蕙给我打的电话,说你爸住院了。」母亲句话就直奔主题。昨晚赵
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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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她。吻毕,梁薇又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看得我心里有些慌,在我就要
梁薇白了我一眼道:「嗨,我什么时候要你给我放假了?」——这是我最苦
我问了医生病情,父亲装上了血管支架,无性命之虞。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了母亲。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原来,她的晚礼服和内衣都是专门为我而穿的——
「没有没有,就是出差勤了点。可能因为这个她不高兴了呗。」
就被母亲拉到医院下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9年代H市工厂多不景气,下岗潮搅得人心惶惶。父亲成天喝闷酒,一次
微微出汗,散发着情欲的甜。我要把这丝味道吸进身体里,牢牢记住。
田。昨夜的电话告诉我家父心肌梗塞,正在医院抢救。我急忙订了机票,回到H
李家对不住赵蕙。这次又发觉我在外面搞女人,愈发气愤。教育了我半晌,太阳
我紧紧抱着梁薇,说她今天真美。梁薇没哭,她以前说过她的眼泪是为了骗
赵蕙与陈盈都很熟悉,对我的情事,比我自己都了解。我猜,她看见我微信里说
深夜时,手机的震动吵醒了我。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出差?你当我傻呀?我看你跟你爸一模一样……唉……」母亲很是生气,
没等我说什么,咔哒一声,梁薇把门关上了。
让她滚出去跟厂里那些狗日的挨个睡一遍。每当他们二位开始砸东西的时候,我
就躲出去,坐公交车到江边,看着江水发呆。就是那个时候,我学会了抽烟。
醉酒回家,却看到母亲和父亲工厂的书记滚在床上。父亲打了书记一顿,丢了工
作,和母亲吵了几个月的架,最终还是离了婚。后来我听到过传闻,厂里的书记
几天没见兰心,不如今晚回家。
母亲知道赵蕙在大学时意外怀孕,只好生下孩子,没能出国留学,觉得我们
已经西垂,母亲还是唠叨个没完。
市。
早就觊觎母亲,拿父亲的前途要挟她,一次两次之后就予取予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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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的结尾,母亲像是总结一样,重重地拍我大腿,跟我说:「别过成你爸
父母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离婚了。母亲孤零零地离开家,我以为是她抛弃了我
她情绪一直不对。你是不是对人家不好?」
恼的,她一直不拿我当老板。
坐到路边的椅子上,双手挠着一头烫过的卷发,满脸愁容。
要见她那一刻,就察觉到我要和她的肉体告别。
我出门时,梁薇赤着脚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