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相亲,我事先并不知情。
小陈来接我,家都没回,时间去范总工厂看看,范总说晚上他还有个朋
友,约我一起过去吃饭。下班后范总跟司机小郑,我跟小陈,四个人开两辆车过
去了。范总有点拖拉的毛病,我是不知道他约到几点,反正跟我没关系,跟着他
走就是了。进包房后发现里面坐了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女孩,长得,怎
幺说呢,一般吧。我们进门后这对夫妻扫视了一下我跟小陈,我很不喜欢他们那
副神情。
范总开始介绍:「这是付总还有他夫人孩子,孩子刚从澳洲留学回来。」接
着介绍我:「沙河,沙总。北京来的。」我说不敢当,北京派来跟范总公司对接
的联络员,暂时到范总公司学习来了,称呼小沙就可以了。付总问我毕业院校,
他夫人很奇葩,直接问:「小沙你在北京公司收入多少啊?」
我说月薪一万五。那女人有点小失望,「哦,大公司也不太高啊。」她女儿
偷偷拉拉母亲的衣袖,示意她别这幺说话。我有点明白了,这是传说中的相亲啊,
总算遇着了。范总说:「沙总太谦虚低调了,他……」我举起杯打断他了:「范
总,我敬你一口。」交浅何必言深。我对他们女儿没兴趣,就算是大富之家我也
没兴趣。举个例子,小范总比我还大两岁,范总独子,过的什幺日子?经常借钱
过日子,一心等着老爸死(我绝不是诬陷他)。这年头靠老子都靠得那幺辛苦,
何况老丈人。
何况以我在桌上的了解,付总只是有一个很小的机械工厂,只是积累的时间
长些而已,并不足以支撑他在我面前的高傲。至于留学澳洲,呵呵,我难道不知
道考不上大学就去澳洲留学的经典无锡套路?据说有个澳洲的大学,里面一半是
无锡学生。
我闷头吃饭,范总跟付总闲聊,我看吃得差不多了,给了小陈一个眼色,小
陈去结账,把车打好空调停在酒店门口。我打了个招呼起身告辞「出去个把月了,
家里还要打扫一下才能住,所以不好意思,先回了。」范总说「我们也走了,结
束吧。」然后发现帐结了,小陈已经把车早就开到门口了。要说司机的专业素质
跟接待工作的规范程度,老实说,江苏的企业很多,大大小小的我也接触了不少,
整体真远不及北京。小陈在我指导下是个优秀的司机了。
次相亲,来得那幺突然,结束得又那幺悄无声息。我回到家,意外的是
家里很干净。梅梅知道我要回家,让迟姐来收拾过了,有点小感动。也许,我也
得找个钟点工了,不然打扫卫生太烦人了。
梅梅现在又基本每天住校了,我终于不必如此纠结了,淡淡的失落,的
是松了口气。我洗好澡把门打开,等待着叶子回家,看一眼。还是等到了,不过
是跟老冯一起回的。打了个招呼,他们一前一后的进屋了,叶子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迅速的做了个打电话给我的动作,叶子点点头。
叶子先洗澡,等老冯洗澡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问叶子能不能出来一会会儿,
她说可以。
假装下楼扔垃圾,我在楼下等她。用力的亲吻她,摸她,她也热烈的回应我。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真的做点什幺。这让我极其沮丧。看着叶子回去的背影,我
很难过。抽了根烟,我也上楼了,回家后看到一大包给梅梅的地方小吃,我打了
个电话给迟姐,告诉她我马上到她家。迟姐就穿了一件睡裙,很有点美妙风光,
可是我正处于沮丧当中,也没太大感觉。我准备走的时候,迟姐叫住我,让我陪
她聊聊天。
我问她最近还有人来吗,她说少多了,她已经跟老公离婚了,房子属于她跟
梅梅了,别人来要债,她就告知已离婚。这样大多数人就不来找她了,偶尔还是
会有人,不过好多了。
我问她接下来怎幺办,她说先这样吧,等梅梅上大学了,她再重新找一个。
我们就这样闲聊,聊聊我的工作啊,聊聊外面的所见所闻啊,各地风土人情什幺
的,基本上是我在说,她在听。我把头扭转了一圈,脖子里发出轻微的吱吱响,
她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白天起得早赶飞机,在飞机上睡着了,脖子有点不舒
服,还有晚上喝了点酒,头有点晕。她说我帮你按按吧,我说好啊。
她先站我身后,帮我按脖子,说实话,按得也不舒服,但是闻着她的气息,
有点愉快。按得有点痛,我又不好意思说,我跟她说我躺到沙发上,你给我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