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夺走他们所拥有的江山。
这所谓的企业财产,只有当他们愿意留给他的时候,他才可以欣然接受。要
不然,那些资产是不会属于他的。这就是上流家孩子的无奈,越飞不要遗产,那
是离经叛道,越飞想要遗产,那又可以是不仁不义。所谓遗产,就是父母所以留
下来的财产。
可做为继承人的越飞,他是没有任何权利选择继承与否的。
谁让他是越家的独生子?
越飞早早从公司离开就来到了这幽静的高级日式餐厅,被招待的服务生带到
了一间日风十足的榻榻米包间。整个地板上都是铺垫好的竹席,矮矮的木桌下有
一个很大凹槽,给不适应跪坐的客人们搁放小腿。包间的四面都是拉门式的纸墙,
看上去就是一层薄薄的米纸。
看样子,这地方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啊……越飞摇摇头,无奈自己父亲订了这
样的一间餐厅谈私事麽?
「请你适可而止!」一个熟悉的女声在隔壁的包间响起,越飞浑然一震,因
为没日没夜地工作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听见了那个声音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复苏了,
心跳又在加快,越飞这周以来次重新感觉到自己的血肉是有温度的。
这个声音,他夜思梦想了一个月。如同她习惯性的那样,说话时总爱上扬的
语调……可是,为什麽她听上去语气中怒气和委屈占多数?难道她过得不好麽?
强压下冲到隔壁包间的欲望,越飞在纸墙的边缘用手指戳了一个小洞,从那
小洞口里窥探另一边的景象。
叶晨冰冷又疏离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安娜,沈声说道:「别让我重复。」
越飞看见了叶晨后,心里的喜悦就消失了一大半。难道现在安娜真的又和叶
晨在一起了麽?难不成前些日子他在八卦杂志上看到安娜和叶晨双双出入阑珊会
所的照片不是捕风捉影,而是确有其事?他有些失望,想要收回目光可身体却不
听使唤地继续窥探。
「叶晨,够了,我不接受你的命令的!」安娜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目光诚恳,
像是想要努力劝动叶晨改变主意,「我上次已经按照你要求的那样去陪过酒了,
说过下不为例的。」
「这次只是饭局而已。」叶晨将小口酒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口味让
他爽快地赞叹一声,随后又转而对安娜说,「对方指名要你陪。」
安娜咬牙切齿,她别过头去不再看叶晨:「我不是妓女!你的生意伙伴指明
要我去,难道我就去了麽?」
「你和妓女不一样。」叶晨理所当然地坦白道,「妓女要付钱的,你却是免
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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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麽?越飞身侧的拳头紧握,他按耐着满腔的怒火,脑
海里竟出现了他将叶晨打到在地的画面。究竟是谁给叶晨的胆子,好让他这样跟
安娜说话?
越飞见安娜憋屈又隐忍的模样,心里着实是不好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
是容易这样,他会去心疼她的心疼,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神情都会牵动他
的情绪。
「我拒绝。今晚我是不会去的。」安娜决绝地站起身,打定主意这一次不会
再因为叶晨的威逼利诱而妥协。
叶晨不慌不忙见安娜起身要走,他淡定自若地敲了敲那低矮的木桌,随即放
下狠话要挟说:「不去没关系,我会和报社说越飞贿赂孟金全的事情……」
在另个包间里偷窥的越飞犹如五雷轰顶。他贿赂孟金全?难不成,叶晨说的
是几个月前正好要让安娜投资孟金全的公司时,汇给了孟金全五百万的保证款,
为的就是孟金全可以好好照顾安娜,别吞去了她的钱。
这五百万对于越飞来说,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安娜的钱全部被那A
-Es操作成空气之外,他的五百万也被孟金全私吞打了水漂。现
在叶晨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说他贿赂了孟金全?越飞愤恨地想着,就差跑进包
间里真的将叶晨暴打一顿了。
「别!不可以!」安娜急忙连声阻止,她如同小兔子一般受惊的缩了缩脖子,
垂眼向叶晨道歉认错,「叶晨,我错了,今晚我会乖乖去陪你客户吃饭的。越飞
没有贿赂过孟金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的。」
叶晨满意地点点头,颇有感慨地回答道:「这才对,刚听话些我就不用拿你
伤心事威胁你了。」
「别说了……」安娜拿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