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半晌，檀泠却注意到，他旁边靠着的精悍身体突然僵住了。
“好端端的怎么了？”檀泠道，躺在枕头上，很难掩饰口吻里的好笑和怀疑。
R闷笑一声，在他肚子上亲了一口。
“我不知道…我…”
身下的性器恶劣地碾磨着前列腺，往最柔嫩敏感的那块肉顶。久旷的穴肉抽搐着，毫无招架之力，硬生生流出一滩肠液，在一次比一次有力的冲撞中，被碾磨到了高潮。交缠处红肿起来，透着股湿漉漉的腥靡香气。
一时间简直能听见两个人的头脑疯狂运转的声音。半晌，檀泠才换了个肘部姿势，极快地瞥了一眼Alpha身下还挺着的狰狞红涨的硬物。
要他直接说太为难了。檀泠清清嗓子，不出声地吞了几个音，“…进来的时候。”
结束后，男人搂着檀泠，懒洋洋地听他的胎动。
檀泠闭着眼，浑身无力。听了这句话，他磨着后槽牙，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易感期的伤心射精综合征。
“…是的。”
檀泠不动声色地支着胳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望着R，沉默无语。
他轻声逼问：“以前你和我每一次易感期，都是这么想的吗？”
檀泠盯着他看，像是预备这人有什么新的花招，但等R拿开手的时候，他只看到通红的深邃眼眶。
“老婆用后面都能高潮，虽然每一次都会这样，但还是很厉害…太美了。”
“感恩。”
“噢，”R可怜巴巴地拿高挺的鼻子蹭着Omega柔软的手心，“……我觉得被你接纳了。”
Omega睁眼，看到他的丈夫正在用双手遮脸，发出一声长长的抽气。
“我是胡说的，”他慵懒地道，“这种话怎么能让别人听呢？哪怕它也不行。”
“快点出来吧，都是因为你，”他把头靠在那里，像个头胎降生的恶童，极其不餍足地对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传话道，“不然不会只有一次的…哪怕你妈妈那里一直抽搐，我也要弄好几次，直到他咬着牙哭出来，喷得像阀门打开一样，绞得我痛为止。你知道吗？好几次我那玩意都紫青了，一想到你也能这么出来一次，我就有点嫉妒…”
他又住嘴了，脸上转换成一种梦幻般的神色，仿佛在回味无穷。这种表情极其露骨，像是吸了毒的人会露出来的。
“……”他断断续续地张了张嘴唇，突然显得有点困惑。
“……”
“还有呢，”他拉长语气，扬扬下巴，懒洋洋地示意眼前人继续说，仿佛手里拿着一根无形的皮鞭，“…你是什么感觉？”
“想什么？”
现在，R又露出一种很想把他的头拱到檀泠怀里的跃跃欲试的表情。他仿佛从大型犬变成了一只茶杯犬，在这个最脆弱的时刻极其需要爱人的爱抚。
过了几秒，男人抬起红通通的眼睛，“…我现在只想说，感谢你愿意生我们的孩子。”
想张嘴，舌尖却突兀地停在半空。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
“别胡说。”
“我觉得……好像被允许了。”他绞尽脑汁地说，脸上出现了一种拼命思索的表情，仿佛极其渴望能在词语库中找到一个准确的金字玉句来形容这种感觉。
大概想到了城堡里那些画面，檀泠面无表情，轻轻哼了一声，拉了拉身上滑落的软被。
“嗯。”R不情愿地说，耻辱地瞥了一眼自己硕大的阴茎，似乎很为自己的生理反应羞耻，他的睫毛动了动，慢慢伸出手掌，试图用手盖住那里，结果性器毫不顾忌他的感受，反而一跳一跳地弹起来，前列腺液被手掌涂抹的到处都是，沾湿了深色耻毛。于是在弥漫开的
“什——什么？”
R赶紧重新用大掌捂住脸，他突然像一个被抓住用了钱的学生，在母亲面前简直手足无措。
R小心翼翼地承认。他不确定地望着他的Omega，眼睛涌出生理性的泪水，放在枕套上的手指徒劳地动了动。
“怎么？”檀泠眯着眼，收回几缕甜蜜的信息素，懒洋洋地用腿勾他。
百分之一的几率会出现，这些平常挺着阳具骄傲地走来走去的Alpha们会在射精后感到一种可耻和羞惭，他们觉得人生没有希望，甚至会短暂的抑郁，流泪。像一种贤者时间的放大版本。
“？”
檀泠看着他，很难忍住嘴角。在R这种习惯性伪装的人脸上看到一丝类似他那种愚蠢学生的表情可不容易。
檀泠忍住了许可的冲动，和颜悦色地用两根手指慢慢推开他的胸膛——男人看起来很受伤——然后温柔地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R一边痴迷地道，一边拔出来，在穴口来回很浅地冲刺着。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檀泠转过脸、浑身泛起红潮的样子，气息很重地继续撸动着，然后射在自己手心。
檀泠直起身，疑惑又好笑地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