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在学校也偶尔见过乐可,向别的同学问起,他们都说乐可是个谦虚又亲切的学长,当时我记得,只有一个男生红了脸。
哦。这样啊...
我明白了什么,不过没有兴趣。
岳其自从见过我之后,似乎把乐可护得很紧。
“我又不会吃了他,”我趁一次商业聚会凑到岳其旁边,“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
“...”岳其不说话,把我拽到角落的小阳台。
“干什么?”我挣开他的手。
“回学校再说...!”岳其压抑着情绪。
我笑了笑,“至于吗?为了一个男人,何况我可是你的知心姐姐呢...要你再选一次,你不还是会选择公司吗?”
岳其咬了咬嘴唇,“...是,所以不能浪费现在的一分一秒。”
我对这句话有点吃惊,可能因为岳其的语气那么正经,好像成长成了像他父母一样的人...
极尽着东西的利用价值,追求效率,冷酷地...
我看向岳其...
是我那次的问题出了错吗?
不,应该只是我会错意吧。
——“...一分一秒...做什么?”我试探性地问出口。
“做,”岳其向我比划着口型,“爱。不然做什么?他还能用来做什么?”
真是这样啊。
虽然我心里知道岳其的父亲肯定不会同意他和男人谈情说爱,但我还是期盼着岳其还是那个幼稚的岳其。
没想到真的...啊,成长了啊...
我语气不由得生疏起来,“那岳少爷腻了之后呢?可以让我尝尝吧?”
岳其的眼神愣了一瞬,又恢复正常。
他点点头,带上奇怪的商业笑容,“当然可以。”
我回家之后跟爸妈抱怨了这件事。
“小岳其那样不是早晚的事吗?他爸爸妈妈都是那样的,”我妈正在插花,“而且那个男孩,你先接近他试试不就好了?不要目的性那么强嘛。”
“要人家愿意才可以做。”我爸拿着书接话。
“对的对的!”我妈说,“不许强迫人家啊!”
我爸妈自从我的成人礼之后,就一直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要求,——具体来说,是在我与男人的性爱中,把我当做应该负责任的一方。
好吧,这我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毕竟是我上男人嘛,应该给下位者足够的愉悦和尊重。
我按照我妈说的去接近乐可。
真的很偶尔才能见到他。
“学长,”我拎着书包坐到他对面,“好巧啊!”
上次跟着他到咖啡店,上上次是公交站,这次到图书馆,怎么也应该混脸熟了吧。
“啊,是啊...好巧,”他新换了一副无框眼镜,眼角娇媚地上挑,眼尾还有些红晕。
都没再被原来的黑框眼镜挡住,清晰地暴露出来。
我把书拿出来。
对了,不知道今天屁股里面,塞的是什么东西呢?
“学长,”我把nai茶推给他冲着他笑。
真的是对着我妈练了很多次的名媛标准笑容。
乐可的眼神从nai茶逐渐上移,看到我的笑容之后也笑了一下,粉红色好像晕染开了,连翘起的嘴角似乎都染上情欲的颜色。
天哪。好漂亮。
我定定地盯着他移不开目光。
“杜芊芊,对吗?”他掩着嘴悄声问我。
我点点头。
“谢啦!一会请你看电影吧!”他笑着邀请我。
我欣喜地应声,连心里都觉得自然地高兴。
看电影的过程进行的很顺利,乐可眼镜片闪着的光、浅色的牛仔裤,我们有时候会碰到一起的手指,还有我不断加速的心跳。
顺利到我以为下一刻我就能把他推到床上了,——但我心里更愿意这样缓慢地进行下去,我也闹不清原因。
后来我开车把他送回宿舍,然后自己回了家。
“今天还好吗?”我妈问我。
“我觉得不错呢。”我回答,然后还有兴致地跟她说起来。
我没想到的是,这是我和乐可作为平等的关系的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