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幻想着紧握一把黑刃的尖刀,高高仰起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扎进自己的脖颈。
深红色的鲜血会从伤口出汩汩流出,流在指缝间,衬得她饱满的小rou手映照出一种残忍的美感。
她会划破自己的气管,血倒灌进她破开的喉咙,堵塞她的呼吸。
她的本能会挣扎着喘息,硕大的胸脯会随着她濒死的呼吸剧烈地起伏。
然后她的世界会变成黑色。
死寂。
睁开眼,她还侧躺在家里的卧室床上,灰白色的遮光窗帘完美地掩去了黄昏微弱的日光。对面的住户也还没有打开电灯,城市中散射的光线从窗外爬进她的卧室,最远也走不过一寸的距离。
她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
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又或者,她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静默、空虚、无意义。
Everything just exists.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躲在黑暗里、畅想着自己的死亡。
她想,如果真的要死,那一天她要穿上床头挂的那条浅绿色的丝缎旗袍,化一个美丽的全妆,穿上她几乎不穿的白色细带高跟鞋。
打开卧室的窗户,一跃而下。
砰地砸在地上,应该会死得干干净净吧。
Shit.又在假想死亡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甚至有点害怕这些想法。
她已经很久不这样了,但似乎就是因为很久没有想,那些死亡的瞬间反而一个个更热情地涌向她,hug her, rub her, kiss her, choke her.
有几个瞬间,她甚至忘记呼吸,直愣愣地望向房顶空白的角落。
抑郁吗?
不,但却仍然享受着残酷的幻想。
Fuck.
Fuething.
她咬着嘴唇,撕下一块皮肤,鲜血流进她的嘴里,尝起来有些凉。
顶起腰身,撑开被子,她翻身趴在床上,从浴袍里伸出手来,伸到自己的下身,把手指塞进柔软的外Yin,找到Yin蒂。
揉搓。
她闭上眼,用胳膊撑住自己的眉骨,闭着的眼睛也再看不到任何一丝光亮。
哈……啊……
她想象自己被肮脏的男人在拥挤的公共场合隐秘地强jian,想象自己隐忍着逼近高chao,却又被男人恶作剧似的悬在半空。
她的身体在被子下安静地起伏,呼吸逐渐失去节律,猛地一下抽搐起来。
哈……啊!
随着她的一声低yin,一波战栗着的酥麻从下体传遍她的全身,连常年发冷的脚尖都涌上一股暖意。
神……
她的幻想转瞬间从荒yIn龌龊的看不到脸的男人怀里,变成她心中辉映着圣洁光华的神。
啊……神……
高chao的余韵使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直到结束时,她浑身的肌rou都放松下来,眼皮轻松地合在一起,翻个身平躺在床上。
身上的温暖让她仿佛被神拥抱着。
她望向房顶空白的角落,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吐出一口气。
嘴上的破口已经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