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的周特助基本没有那种东西，尤其是事关他的奖金。
“……倒也不必拓展自身业务到这种程度。”
庄重拒绝了这项服务。
周特助看了他一眼，决定诚恳一些。
“其实如非必要，我确实也不想拓展业务能力到这种地步。”
庄重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咯？”
周特助摊手。
“我实在很难无视，您最近的工作态度虽然很积极，但是其他方面实在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异常。”
庄重想了想，疑惑。
“有吗？”
他怎么没有什么感觉？
周助特干脆点头。
“当然。”
“比如说？”
庄重稍微从桌子前离开了点，他倒是想听听，他有多异常，导致他已经每天加班到十一点的周特助居然主动决定拓展新业务能力。
周特助不遮不掩直说了。
“比如说，我回来上班这么久，您一次也没有去过星夜吧？”
庄重手指敲了敲桌面。
“嗯哼？”
没去过很奇怪吗？星夜又不是庄氏，庄重想。
周特助又推了推眼镜。
“那您一定也没有关注，楚步升和宋影帝拍的戏已经杀青了？”
杀青了吗？
庄重手指一顿。
这么快？楚步升不是还在每天上课吗应该？
看吧。
周特助继续说下去。
“另外，昨天谢总让人送过来的礼物，您到现在还没打开吧？”
“嗯……嗯？”
庄重眼神微妙地抬头。
“你夹带私货？”
最后一条怎么听，都和之前的没什么干系吧？
周特助十分冷静。
“没有。只不过听从庄总您的意思为您合理分析罢了。”
至于他私底下收到了谢总的歉意和赔礼什么的，那就没必要提了。
庄重微微眯起眼睛。
“哦？是吗？但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不是喊他——谢先生的吗？”
忽然就变成了谢总？
周特助：“……”
居然在这里露馅儿了吗？
庄重看他的表情，眼神微妙地闪烁。
“怎么，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能收买到周特助，他应该说谢洲不简单吗？
庄重眸色更深，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微妙。
“好处倒是说不上。”
周特助敏感得察觉到了什么，快速解释。
“不过之前的事情谢总后来来找我特意道了个歉，另外还送了某人一点往期的限定周边。”
“那你呢？”
庄重撑着下巴，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周特助十分诚恳。
“谢总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正好，我准备向您请示一下，我该收下来吗？”庄重的手指又回到了桌面，修剪齐整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戳在桌面上，他的语气看似慵懒。
“所以，那个礼盒里面是什么东西？”
察觉到他的语气软和，周特助立即识趣接话。
“我也不清楚，不如庄总您有时间自己拆开看看？”
庄重挑眉看他，周特助一脸低眉顺眼。
半天，庄重打了个哈欠挥挥手。
“我会抽空拆的，你可以走了。”
nice。
周特助转身就要走，到了门边，他开门的动作一顿，转头。
“那红包？”
庄重被他气笑了。
“几天前的事情还来问我？怎么，我说不准你收，你还能还回去吗？滚蛋！”
周特助面不改色。
“谢谢庄重，另外我觉得应该提醒您，那个礼品比较……有情调。”
人出去门也带上了。
“……还用你提醒。”
庄重笑骂了一句，往身后一瘫。
他还用周特助提醒？
那家伙以为他最近到底是在烦什么？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我把你当朋友，但是你却想……我？
庄重不止一次觉得，这些年轻文化真的太有水准了，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他心里去。
浅浅的呼吸。
庄重继续盯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是线条简单的几何画。
干净利落，看着不会让人烦心。
当然了，主要是，没有任何的情调。
庄重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站起身。
心里烦恼也没用，有些事情还是早点面对早点解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