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郁乔林更喜欢看陆长清被欺负得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他已经过了喜欢把人欺负哭的年纪了。
郁乔林轻松地挤开他的腿,膝盖忽然向上一顶,颠得陆长清轻轻叫了一声。
“那都可以。”很好养活的郁乔林说。
“除了这个,”陆长清尝试转移话题——这就是在讨饶了,“晚餐想吃什么?”
他的恬静,他的内敛,他的温驯、乖顺,以及托付身心的依恋,都化为散发淡淡檀香的氛围感,让人见了就知道他现在名草有主,予取予求。
陆长清晃晃手机,表示现在网络发达,想吃什么都能一键送达。
宴秋率先选择了寄宿,假期统统留校。
那两颗小乳头还硬着,把上衣戳出两个点。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腰胯,控制不了那处渴望被男人疼爱的部位,争宠地凑上前摇摆。
而郁乔林安分地横在沙发上,看陆长清有条不紊地在不大的屋子里穿梭,听浴室里传出宴秋唱洗刷刷的歌声。
郁乔林懒洋洋地横在沙发上,闻言,目光轻佻地在他胸口转了一圈。
陆长清慢慢爬起来,他拢了拢脸颊边大弧度垂落的发丝,在男人欣赏的目光中拉起挂到手臂的衣领,遮住了裸露的肩头。
男人与他拉开几寸距离,在这仍能感受到彼此吐息的间隔里,隔着衣服捏了捏他挺立的乳首。
陆长清微微别开脸,他那张俊秀的面容埋在怀抱的阴影中,边缘渡上一层夕阳的金边,无暇的肌肤几乎隐隐发光。眉眼、鼻梁、唇和下颚线,每一寸都生得恰到好处,昏暗光线模糊了五官的存在感,但更突出典雅的气质。
照顾他,照料他,他便也成了郁乔林生活中的一部分,由此,就有了‘归属’。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
他不去想,也不去做,仿佛这样他就能彻底割舍掉过去,一并遗忘所有欢愉和永无止境的痛苦。
他挽起长发,先进厨房把汤盅煲上了,文火慢煨。
那自然是给吃的。
陆长清一炮而红,继而登顶影帝,从出道就站在了无数人穷极一生也难以触及的顶点。
他的日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习以为常的事情彻底离他远去。他不再自己打扫房间,整理杂物,烹饪、浆洗、缝补,更不会照料别人的生活。甚至骑着自行车路过市井街巷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现今郁家的财力已今非昔比,郁九川重新修缮了郁家老宅,那座园林式的古典宅院始终恭候着小主人的入住。遍布世界各地的各色豪宅,风景宜人的海外岛屿,无数奢华豪富的享受触手可及,郁乔林却都一笑而过,只身租了个不大的小窝。
这事儿陆大影帝其实很久没做过了,跟他不唠叨宴秋的时间一样久。
“给吃吗?”郁乔林无辜地问。
“你也调皮。”郁乔林笑道。
郁乔林又亲亲他,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意思是‘好啦,待会儿再疼你’。
陆长清抿抿唇,有点为难地看着他。
灯下看美人的乐趣就在于此。
时间还早,晚餐不着急,陆长清洗澡、换上居家的睡衣,趁着灶台上的紫砂锅还在唔唔炖煮,他娴熟地掏出鸡毛掸子,继续昨天因众所周知的原因未能完成的扫除事业。
陆长清笑了一下,“那做点新鲜菜色吧。”
他坐在郁乔林身边,边打理自己的长发,边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郁九川因生意频频夜不归宿,最终不再露面,回来的只有银行卡上的数字。
小小的一只乳头,最适合捏在指尖把玩。
自那之后,他们一家人就少了最重要的部分,像是失去了轴承的零件,分崩离析,各奔东西。虽然彼此还相互关照,但终究不再朝夕相处。
他住金碧辉煌的豪宅,再没住过简陋平凡的小家。他聘请大把大把的保姆和助理,承包所有家务。他在戏里嬉笑怒骂,在戏外寡言沉默。他日夜颠倒,三餐混乱,带着孤身一人的无畏和洒脱。
他什么时候不给少爷吃奶子了?想在哪里吃他都没有二话。
但现在陆长清重操旧业,挽起长发,穿起围裙,才果不其然地发觉:他仍然怀念年少,离不开从前。
戏耍。
……郁乔林变成植物人后,郁九川为弟弟建起一座疗养所。唯一的病人如同高塔上的公主,被悉心照料,远离人世。
他攀着郁乔林的肩,更深地将自己送到他面前。
但郁乔林偏要听他亲口承认,只是陆长清着实说不出太露骨的荤话,只能纠结地露出求饶的眼神。
陆长清最后签约经纪公司,也搬出了他们一同选择的小宅,给大门落锁,再没有回去过。
他最喜欢的,还是和郁乔林在一起的生活。
若真要陆长清说出口,郁乔林也多得是办法,他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家里还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