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清晨的阳光慵懒地爬上郁乔林的床。
他靠在床头,伸长一条腿,泡进阳光里逗弄太阳。灿金色的暖光舔舐他的脚踝和小腿,攀附在些许浅红的痕迹上。
他家绿眼睛的漂亮小猫也给他留下了欢爱的证明。
郁乔林想了想《鲸客》的拍摄地址。
这座城市有世界闻名的电影城,《鲸客》有一半都在那儿借景。
“我在约布里尔酒店有套房间。”
郁乔林温柔道。
他如此暗示,正中明锦衣的揣度。少年撇撇嘴,心中暗道果不其然。
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下,不用再提心吊胆,明锦衣松了口气,却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看错人的羞恼。
只是他本就不曾对郁乔林怀抱希望,自然谈不上失望。
不过,这样更好。
郁乔林抻着腰舒展上身,慵懒地拖长了尾音,一言决定明锦衣的命运——而这对他来说,只是不足为道的小事。
“挑个你不那么忙,工作少点的日子……”
“我知道。”明锦衣坚定地说,“我会达成盈利额的。”
钱要还,人也要给。
明锦衣有这样的觉悟。
郁乔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最终顺利地拿到了剧组的人员表——因为剧组要发工资,人事和财务要审核,核对后要给明锦衣签字。
虽然这其实不是金主爸爸的活计,但既然明锦衣亲自要求,也没人和他对着来。由此,剧组里的一举一动,明锦衣能掌握个七七八八。
郁乔林正悠哉悠哉地翻人员表呢,忽然间感到有人看他。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幽幽地攀附在他背脊上。
他困惑地回头一看:
是宴小秋。
少年偶像穿着黑色蝙蝠袖的T恤和牛仔裤,嘴里叼着皮筋,细白匀称、带着点儿肌肉线条的小臂从宽大袖口里举出来,边慢条斯理地梳理头发,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聊得很开心嘛。”
他咬住皮筋对他笑,说话时,双眼弯起,殷红的舌尖拨弄细绳,在唇中如蛇信般若隐若现。
郁乔林:“……”
原来还没去上班吗。
他无辜的神色不加掩饰,而宴秋的表情看上去就特别想打他。
“我只是上班前来给哥哥一个临别吻,谁想恰好赶上哥哥的游戏了呢。”宴秋微微一笑,“我在旁边听着,是不是更有几分情趣?”
他把头发扎成高马尾,灵巧地扑到郁乔林身上,飞扬的金发比阳光更耀眼,一双碧眸越发夺目。
被牛仔裤包裹的翘臀坐到郁乔林大腿上,郁乔林嗅到了扑面而来的香水味。
宴秋搂着他的肩颈说:“下次也让我在旁边看着吧?”
他挑衅地作势去舔男人的喉结,“哥哥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给哥哥玩儿啊——”
宴秋拐弯抹角地表达自己的醋意。
郁乔林随手撩起他的衣摆。
本想摸进去掐一把那柔韧细腰,但刚撩起来,就看见宴秋腰间密布掺着青紫的红痕。
郁乔林遗憾地叹口气,只好轻柔地摸摸宴秋的后腰。
“你不介意的话,”他笑道,“下回叫上长清啊。就怕到时候你不止得求我,还得求你长清哥哥……”
“!!!”宴秋惊坐起,“那是谁的锅呀!要不是你,长清哥才不会欺负我!”
“那怎么能叫欺负,那是哥哥疼你。”郁乔林笑着把宴秋脸颊边的碎发别到他耳后,“你生什么气?我只是逗逗小孩儿。”
宴秋狐疑地瞧他。
“是一个可怜的小家伙。”郁乔林说。
是个不曾体会过爱,更无法相信善的人。
所以不使自己痛苦,就无法坦然接受幸福。
宴秋:“唔……”
郁乔林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十分坦诚:“我对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没兴趣。”
宴秋心里冷哼。
郎无意,但妾有情啊。
烈郎怕缠女啊!
这事儿宴小秋可太熟了。
他可就是靠缠郁乔林,从小缠到大才成功上位的!
宴秋哼哼唧唧一会儿,勾着郁乔林讨了个吻,到底不再说什么,毕竟有些人的魅力是很难阻挡住的。
他只是把耳后的碎发又拨回来,不满道:“这是发型。”
郁乔林:“……”
无法理解的潮流呢。
晚上,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明锦衣准时来到了约布里尔酒店,从前台拿房卡,直上十五楼。
他看着电梯里的镜子,错愕地发现自己看上去居然有些紧张。
最近太忙,休息不好,明锦衣遮掩了憔悴的面色和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仍是个翩翩少年。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
明锦衣定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