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天我像每一个等着丈夫回家的omega妻子一样,守着做好的饭菜,窝在沙发椅上看书。
我好像天生跟一般的omega不太一样,他们喜欢看的爱情小说我不是太懂,手上捧着的是有关花艺的书,准备在终端上买材料,试试永生花的做法。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再醒来天色已经晚了,丈夫还没有回来。
我感到奇怪,我们虽然不说有多么的如胶似漆,至少也挺和谐,丈夫也是个有责任感的Alpha,除了出任务,从来没有出现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我有点担心,借力起身,光脚踩在地板上,我一般是不穿鞋的,因为丈夫总会在回来时抱着我走向餐厅,起初是因为我总是忘,后来这仿佛成了一种惯例。
现在却是顾不得这些了,我疾步走去开灯,却发现我的手穿过了开关。
我感到一阵恍惚,想到什么,急忙喊了一声“开灯!”
一室死寂。
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惊慌失措之下,只能蹲下抱住膝盖,幸好我不至于面对从地板穿过的窘境。
这并不能怪我,omega的本能控制着我,没有歇斯底里已经是很棒的表现了。
不安包围了我,所幸我一直比其他omega要理性些,过了一会儿,意识到我的Alpha丈夫此时无法来保护我,我只能努力克服恐惧,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我借着并未完全消失的昏暗光线环顾四周,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很快我就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沙发椅上躺着一个女人。
纤细的身子蜷缩在里面,光线洒在她白皙秀美的脸庞上,我看清了女人的脸。
那是我。
安详地闭上眼,仿佛睡着了一样。
可是我知道,她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我已经死了。
很奇怪,明明一开始都没有发现,现在却清醒地明白,我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或许是一种omega的直觉吧。
人在极度震惊之下反而有一种奇迹的平静,我想我就是这样。
我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我的尸体旁,躺了上去,我想,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再次醒来是听到了熟悉的开门声,那是我在这四年的日日夜夜里听过很多遍的。
我的在为联邦工作的丈夫,最年轻的上将闻十一回来了。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叫闻十一,原谅我的丈夫实在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我在他面前总是显得有点活泼。
那是一个事后的晚上,所幸那次我没有被他不知节制的性爱弄到话都说不了。
我被他搂在怀里,手臂横过我的腰间,腿也要虚虚搭在我的整条腿上,是一个不会使我难受又充满了占有欲的姿势,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或许Alpha都是如此吧。
即使我并没有omega普遍的对于标记自己的Alpha的过于依赖。
但我那天还是笑得眉眼弯弯,用手摸着他好捏的腹肌,我很喜欢那个位置。
我帅气的Alpha丈夫的身材实在是好极了。
问他:“十一,你为什么叫十一啊?”
出乎意料的,他声音带着些放纵过后的沙哑:“因为我是联邦培养的杀人兵器里的第十一个。”
那时我们结婚也没有多久,他又是那种冷冰冰的性格,在我心里一直有种强大又神秘的感觉。
那天他回答我了,虽然我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可我还是很高兴。
高兴之余又有些酸涩,杀人兵器并不是一个好词,虽然我实在搞不懂被联邦人人称赞的英雄为什么会是杀人兵器。
那时迟钝的我想:可能只是一种说法罢了。
可是我还是很认真地捧起他的脸,温柔地说:“你不是杀人兵器,你是我的家人,我的Alpha,我喜欢的人。”
是的,我喜欢的人,omega总是会对将自己完全标记的Alpha有种莫名的好感,我也不会去压抑那种本能,更何况我的丈夫实在是个优秀的人。
脱口而出时,我也吓了一跳,毕竟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但对自己的丈夫说这些并没有什么丢人的,我笑得更柔和了。
他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我,我在里面看见了自己小小的影子。
这使得我忍不住去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我感觉嘴唇下方的皮肤一颤,像蝴蝶去亲吻一朵脆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