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一年二十有四,天下人称颂她德贤无双,辅佐少帝,心怀天下,佑华国平安无虞,十年无征战,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知书休沐归来,把在街头巷尾听来的对长公主的称赞禀报与明华,却见长公主似乎心不在焉,淡淡反问,是吗?却又再无话,只拿着今日刚采来的兰花摆弄,修长手指柔弱无骨,指甲上擦了红蔻丹又显得十分勾人。知书本以为她将这些民间对她的爱戴说与她,能讨得她欢心,却没想是这样,也只好讪笑着退下。其实这趟休沐,她在宫外还听了些有关长公主的言论,但那些是她万万不会说出口的,那些宫外的无知妇人又知道什么了,站在巷口七嘴八舌,知书想起其中一个肥胖妇人说的听说长公主二十有四却依然无婚配,一个女子无夫君陪伴,又无子女,啧啧言谈间似有惋惜,而旁的妇人却也讥笑,你那无用的夫君除了骗你的嫁妆拿去赌还能有什么用周围哄笑一片。
知书摇摇头,不再多想,站在台阶下,临走前抬眼看了一下清芙宫,长公主的身影被烛火映在门上,偌大的宫殿,她纤弱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寂,知书内心也叹,谁人不晓明华公主美貌无双,若是有个驸马,也许殿下也不至于夜夜孤枕独眠,也许她也会多笑一笑,更有生气,而不似这般,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挑起兴致的。
那边厢,明华在寝宫捧着一卷鬼怪志翻着,倒不是多感兴趣,却见里面写着一个传说,一位将军恋上一名孤女,未曾想那孤女却又是千年狐妖,狐妖也痴迷上威武不凡的少年将军,施展出千娇百媚的手段与风情,竟与那血气方刚的将军在帐中颠鸾倒凤了整整七日,书上写道,不知那狐妖施展了什么媚术,将军一直不曾从帐中出来,而那狐妖娇yin声不绝,婉转绵长,中间或有几声特别急促的,账外的人偶然听见几声都面红耳赤.明华看到此处,觉得好笑,这写志怪小说的。怎也爱用坊间yIn辞浪语的句子,都可以当本春宫读了。
可是,那几句却似乎烙印进她脑子了,直到夜里就寝,还挥之不去,那几句话始终不停闪现,却见狐妖摸索着解开将军的腰带,抚上少年的劲腰,掌心下是块块紧实的肌rou明华觉得一丝烦躁,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痒从腹中升起,过了一会,竟是一缕春水从下腹溢出,打shi了贴身的亵裤。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了,思春两字,如此叫人难堪。那种痒意却不曾减退,越发难以抑制,一阵阵空虚袭来,她只能夹紧双腿,不够,不够,额上一滴汗滴落,她抿紧嘴唇,还是颤抖着手往下探进自己的亵裤,手指摸索一会,找到那个那颗小豆豆,按压起来,不一会儿,呼吸急促起来,一阵舒爽直达头皮,全身一阵颤抖,而她也脱力一般,张开嘴缓缓喘息。自己纾解后,那种痒得以平息,却全身出了一层薄汗,半夜又实在懒得折腾沐浴,想了想,她在帐中唤了一声,知言。
寝宫的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内侍走近帐中,明华虽有纱帐,却还是把松散的领口拢好,吩咐道,替本宫把窗户打开些。唤作知言的内侍沉默而利落的办好了交待的事情,穿堂风吹来,那股燥热渐渐平息,知礼正准备退出寝宫,鼻尖飘来一缕淡淡的味道,那味道似海风微腥,混合着明华独有的幽香,他盯了纱帐里的殿下一眼,帐里的人青丝散落,安静躺着,似乎又进入了梦乡,只留一截手腕在外,纵然屋里没有点灯,也依然似夜明珠,白皙闪耀,见再无吩咐,便蹑手蹑脚关上了门出去。
但此时的明华不过是假寐,不知刚刚知言发现了什么没有,他一向鼻子灵敏。转而笑自己,人人都道本宫德贤,父皇死前怕外戚势力大,赐封号德贤,还下了一道圣旨,永不许婚配,何况父皇也看出了丞相待我的不同,怕万一丞相与我缔结婚约,势必会让皇弟在弱冠后掌权受阻。父皇真是称职的帝王,但他却不是称职的父亲,为了天下安稳,女儿的幸福是可以牺牲的,何况,也许在父皇眼里,早在九年前,明华便已经是将死之人,只不过被丞相施计,换种方式,替皇弟看好这江山。
德贤是封号,更是牌坊,如此封号下,又怎敢荒诞行事?竟是将人架在祭坛上,供万人敬仰,却不允许有私情,只当人是个无情欲的石头,从未破过身的贞洁处女。好狠心的父皇。但情欲来的时候,又是如何抑制的住?算一算,已有三年再无颠鸾倒凤之事,此刻,压抑许久的欲望一波又一波汹涌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