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走。可是她进了宫之后,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她最终是为了救你而死的,人人都说你最爱的人是方陌,所以凤喜宫永远空置着,可是我知道你根本就只是对她感到愧疚而已。”
清王厌恶而又恨极的看着皇上,“因为你的私情害死了多少了,又毁了多少人?你可知道我每天对着你那张虚伪的脸有多么的厌恶?这皇位本来应该是觉儿的,可是你却立了宁炔为太子,我不管你是什么用意,不管你是不是为了宁觉,如今你这皇位坐的也够久了,该下去让位给真正适合的人了吧。”
宁炔的呼吸已经是断断续续了,脸色也呈现了死前的灰败。
皇上看着已经不行了的宁炔,眼里终是落下泪来,“冷萧,朕知道朕对不起你们冷家,可是炔儿是无辜的,你放了他吧。”
“无辜?”清王大笑了起来,“怎么会无辜,他的母亲可是动手的人,他的父亲是默许的人,这笔债由他来还也便宜。况且,若是不让你亲自体会,你怎么会知道当年我失去哥哥的痛?”
皇上挣扎着要起来,皇后有些机械的扶着他。
清王冷冷的看着,不动也不语。
皇上抖着身子向下走去,扑到了宁炔的旁边挣扎着拉过他的手,轻声道:“炔儿,炔儿。”
皇后怔怔的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只有宁炔的喘息声还有皇上的悲唤声。
清王爷淡淡的看着,心里闪过丝丝的快意。不由得嘴角微扬。哥哥,小陌,你们看到了,你们为了这个男人受了多少苦,如今我要他一点点的尝个尽。以前觉儿还小,若我动这个男人,他必定会于我为敌,可是今天啊,终于,终于让我给你们报了仇啊。
忽然之间,“父皇”清朗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的自殿外传了过来,宁觉那俊逸的身影稳稳的走了进来。
皇上心中一喜,猛然抬头,看向了向他奔过来的宁觉,心头一松,猛然就是一阵咳嗽。
皇后亦惊喜的抬起头来,可是看向静立的清王,心头又是一紧,连忙迎着宁觉道:“觉儿,清王要害你的父皇,你快去找人来。”竟是隔开了皇上与宁觉,一双眼刚戒备的看着清王。
宁觉扶住了皇后,轻声道:“母后,无事的,我已经拿住了德妃,殿外面也已经围上了内庭军,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没事的。”
皇后这才看到,宁觉的身后并立着两个人,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眼神淡漠,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美的让人屏息而又浑身散发阴邪气息的男子,在殿门口处,云崎、云飞两人正守在那里。
皇后心一松,人有些不稳,就着宁觉的手坐到了一旁。
宁觉安置好皇后,看也不看清王一眼,飞快的来到皇上身边,轻探了探宁炔的气息,口中问道:“你皇,你可还好?”
皇上平稳了气息,略有些激动地道:“我无事,只是炔儿他。”
宁觉冰冷的盯向清王爷,冷声道:“解药呢?”
清王爷默默的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心里叹息着,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回来了,他细细的打量着宁觉,从他的身上依希能看到当年方陌的身影,瞬间,心苍老了很多,清王有些疲累地道:“没用的,那是清香玉和索魂香,清香玉是慢性毒,索魂香只是一种香,可是若是两种互相影响,索魂香引起清香玉那便没的救了,本身就是没有解药的。”
清王爷看着宁觉一瞬间更加冰冷的面容,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道:“不仅他没救,你父王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些年他体内一直中着一种叫晚香的毒,如今,这毒已然是开始发作了,况且今天他又中了索魂香,再过一两个时辰也是没救了。”
宁觉冷着声道:“把德妃带进来。”
侍卫押着一个清丽而又淡漠的女子进了来,宁觉盯着德妃,冷声道:“想清楚了,解药在哪?”说着将手扣在德妃的脖子上。
德妃淡淡的一笑,如同九月迎风的菊花一般,轻逸而又飘渺,“哪有什么解药呢?我从来也不问,从来也不需要解药的。”虽说对着宁觉说话,眼神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清王爷。
一旁静立的皇后忍不住颤声道:“德妃,我们一直对你不薄啊,你的家人也官至尚书,你怎么会和清王一气呢?如今炔儿与皇上的命都在你的手中,难道说你就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德妃轻瞟了眼皇后,神情似笑非笑,“皇后娘娘,何必说的这么委婉,拿我的家人要胁我其实是没用的,我那些叔叔婶婶夺我的家财害我的家人,若是死了倒是好了。我说了没有解药便是没有解药,从我进宫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已经是必死的人了,哪还会考虑其他的事情。”
清王爷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走了过来。
我提防的看着他。
清王来到德妃的身边轻轻的拉过她的手,对着宁觉道:“觉儿,别再为难她了,是真的没有解药,我即使会骗天下人也不会骗你的。”
我挑眉,看向清王那双清明而又淡然的双眼,猛然间一动手便扭断了德妃的手臂,而德妃紧咬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