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没回来,所以我要么就弄酱油拌饭,要么就弄蛋抄饭。胃病也是那个时候患的,饮食很不规律,当妈妈听说我考到县高中的时候,她说我终于不用饿肚子了,学校里三餐的饭和菜都是热的。医生说小小年纪就得胃病,要多加注意。我不喜欢回家的感觉,大家都在忙,没有一点气氛,我有几次放月假回家,都是一个人,心情很差。只有来的时候妈妈会嘱咐我好好读书,叫我要吃好。长大了,心思也多了。村里的小男孩找我玩,我都不去了,觉得不好意思,也觉得没有以前的那种心情了。我们高中不像现在,几乎个个手里都有手机,有手机算是很稀奇的,高中和大学相比,高中严谨的多。我和猫猫,小想常会去学校的树林后面,有块很大的草坪,那些树上都刻着某某和某某会相爱到永远。然后下面有个很大的心。
我们都喜欢说永远,其实我们连永远有多远都不知道,我们很也喜欢承诺,承诺一些虚的东西,即使知道那是骗人的,我们也要去骗。躺在草坪里,仰望天空,小想问我“陌沫,你心目中的那个他是什么样子的?”实话说,我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我都凭感觉,感觉对了,就对了,错了也就错了。要我讲我喜欢的类型,很难,我自己都不清楚。
“她呀喜欢裴翌那样的。”猫猫瞧了我一眼,眉开眼笑。小想也笑了,可我总觉得那笑里有很多辛酸和无奈。我对小想只有愧疚,所以我总是尽可能的去关注小想,去关心她。
“裴翌固然好,可是太完美了就不真实了,那样的男孩子现实生活里很少,遇不着,遇着了也未必就是你的,所以幻想的不一定就好。”小想感慨地说到,猫猫不赞同,猫猫她好像永远都不谈爱情,猫猫说我和小想是小女生,就知道情阿,爱阿的,猫猫说“这世界不是只有为情而生的人,我们不是爱情的奴隶,为什么要为了它而痛苦,我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要把握现在,开开心心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未来我们会结婚,会有家庭,会有很多烦心事,与其将来来后悔抱怨,不如现在就好好活,活得精彩些,没有爱情……不需要爱情……友情万岁!”现在回想起当初猫猫讲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不是没有爱情就失去自我中心的人,我们还有家人,有朋友,未来还要有事业……也许因为现在正好处于青春萌芽期,脑子里才会对爱情觉得稀奇,才会那么渴望吧。宿舍的姐妹在有天晚上全哭了,原因是某个早上,她们起晚了,被班主任抓到的时候,五个姐妹还在睡觉。幸好我和另一个女孩子在班主任进教室前赶到了。所以免于一难。
班主任姓郭,大家都叫他老郭。老郭给这五个姐妹的家里都打了电话,要求家里人把她们带回去,当然并不是一次犯错就严重到这个地步,而是平时她们的“不好”行为都在老郭那里有记录,她们也写过很多保证书,保证以后照常犯,老郭这次真生气了,要知道一个班上要是有那么几个子迟到,会影响到班级的荣誉和班主任的威望。我们三班的纪律是出了名的差,很多科任老师都不喜欢我们班,老爱谈论我们班的问题学生。宿舍的姐妹就是他们老师常谈论的话题。娜娜-一进高一的时候我们两就认识了,她长得有点像外国人,她经常会和我讲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子,男孩子我认识,就是在文理分科以前,我们呆的十七班,娜娜很勇敢,给对方写过信,表白过,也经常跑去网吧,为的就是和那男孩子聊天。男孩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娜娜不明白,也猜不透,于是娜娜会见网友,网友会请她吃好吃的东西。
冬天的时候,我和娜娜的床合在一起,她就会讲她的故事,娜娜说她害怕寂寞,害怕寂寞的时候,她就希望有人陪她,所以上网成了一种安慰。娜娜还说她会等那个男孩,但不会等很久,毕竟她也很累,因为她一直的付出,对方也不表态,娜娜说人不会永无止境地去付出,她明白的,所以她也不在乎去见网友,她说她的男朋友可以排两排,有时间的话,找他们出来比一比,我知道娜娜是在开玩笑,那些没有感情的,怎么能叫男朋友呢?学校会去抓晚上泡网吧的人,娜娜被抓了,学校要求开除学籍。宿舍姐妹说老郭明明知道那天晚上学校会去抓人,也不告诉她们,老郭明摆着要整她们五个,在加上被老郭抓到上课了,仍在宿舍睡觉的她们,她们也完了。娜娜的外婆从广东赶回来,她流着眼泪向老郭求情,都没用。我们班集体写了份让娜娜留在学校的申请书递到教务处,教务处给退回来了,最后娜娜还是被开除了,教务处还张贴告示,就怕别人不知道。娜娜走的时候没有哭,她说或许她和他没有缘分了,她会去新环境重新开始。
五姐妹就剩下四个了,四个里面后来有两个也不读了,她们不喜欢学校的这种严谨的作风,不喜欢老郭。我那段时间哭得也厉害,小想和猫猫叫我不要太伤心,离别是难免的,我说我不要离别,为什么我们这个年龄要承受离别的滋味,为什么老师们不本着替学生想想的原则,小想和猫猫都没有回答。
第五节 爱与被爱的边缘
高二很快就过去了,我和迟源之间仍然没有交集,虽然这中间有碰过面,但都如陌生人一般。每每看到罗铭,我就会有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