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良见事已至此,再无什么可说的,看了一眼被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此时无声胜有声了,徐子归不过是稍稍指了指那些信件便已经提醒了皇上不仅只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之前的事情赵诚都还没有给一个解释。而又看赵诚死后皇贵妃那么一副如同死了丈夫的模样,皇上还有什么不懂得?这会子只是冷笑的看着那些人,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好一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好戏!既然你们那么不舍,朕便成全你们地下相见罢了。”
“阿城!阿城!阿城你醒醒!”皇贵妃抱着赵诚的,伸手试图堵住赵诚额头上正在往外冒血的那个血,眼里全是悲伤:“阿城,你怎么这么傻!”
说着,转身给皇贵妃磕了个头,眼里全是不舍,嘴上却是这般说道:“都怪草民为了自己连累了皇贵妃,草民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放肆!”还未说完,却被皇上厉声打断:“你们的母亲只有皇后一个,孩子的皇祖母也是只有皇后一个!难不成你们还想着日后皇贵妃夺了皇后的位置?简直放肆!”
说着,徐子归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被皇上扔到地上的那些信件,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子归微微有些不忍心的撇开头,赵诚这般做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跟皇贵妃一个人,若是他死了,就没办法滴血验亲,那样皇上也就死无对证了,这样一来,证据不足,自己刚刚又说了皇贵妃是被自己下药的,又不是真的给皇上带了绿帽子,兴许皇上会觉得恶心,顶多也就是让皇贵妃带发修行而已,而自己的三个孩子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他临死前只提了这一次被捉奸的事情,便是想要企图抹去刚刚皇上在信里看到的内容。毕竟是死了一个人,人的思维在这种时候是很容易被人左右的,稍有不慎就会被赵诚带着忘了信件上的事情。
似是感觉到徐子归惊讶的眼神,柳良微微抬头朝徐子归那边看了过去,眼神里竟然还带了些笑意。
碟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见自己父亲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先是吓得捂住了眼睛,然后在听到竹杏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爹!”之后,碟儿才将手从眼睛上拿下来,胆颤的朝躺在皇贵妃怀里的赵诚看过去,一时间,泪如雨下,也哭着怕了过去,扑到赵诚的身上哭喊着。
可柳良脸上却依旧显不出一丝慌张来,仍旧是淡定的给皇上磕了头,淡淡道:“草民不过一介贱民,自幼在柳家长大,也只认柳家养父为父,认柳家养母为母,至于从未抚养过草民的赵某,草民幼时从未见过,不能仅凭其一人之词就判断他就是草民的生父!”
柳良是疯了不成?竟然敢直接质疑皇上?而且还是在皇上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徐子归惊讶的看向柳良,有些震惊柳良竟然可以为了皇贵妃连皇上都敢得罪。换句话说,柳良为了皇贵妃,竟是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良!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什么叫这个贱民兴许是你的生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给朕说清楚了!”
皇上一拍桌子生气,众人慌忙都跟着跪了下来喊道:“皇上息怒。”
徐子归点头,给了莫子渊一个放心的眼神,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便开口说道:“赵诚临死前也只是避重就轻的说这一次是给皇贵妃下了药……可是之前……”
“爹爹,爹爹…….”
徐子归皱眉,眨了眨眼,再看过去的时候,柳良眼里的笑意便已经消失不见,只当是自己眼花了,正欲转了视线朝莫子渊那边看过去时,却眼尖的看着原本跪在一旁的赵诚却似是疯了一般,突然爬到皇上脚边抱着皇上的大腿哭喊道:“这一切都是草民的错,都是草民给娘娘下了药皇贵妃娘娘才会……一切都是草民的错,皇上不要错怪了娘娘。”
说罢,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快速朝一旁的桌角撞了上去,一时间额头上就磕出了一个血窟窿,赵诚也顺势倒在了桌旁,皇贵妃则如同疯了一般跑了过去。
徐子归叹气,看了看莫子渊,莫子渊恰好也在担忧的看着她。见徐子归果然起了恻隐之心,莫子渊在心里稍稍叹了一口气,对徐子归摇了摇头,示意她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让她按着计划行事。
“父皇!”莫城渊见事情已经到了最差的地步,没想到皇上说要赐死皇贵妃说的这么容易,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替皇贵妃求情:“父皇,母妃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心皆是日月可鉴,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哪怕将母妃关在冷宫也行,儿臣不能没有娘啊。”
就连柳良的眼里,也一闪而过一丝悲伤。徐子归知道柳良为了保住皇贵妃,到现在也不敢表现出自己对赵诚的感情来,知道绝对不能让皇上翻出当年的事情,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自己是皇贵妃与赵诚的孩子,这本来就是诛九族的事情,又瞒了这么多年,恐怕皇上自此也是会厌恶了莫城渊吧。
莫城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泪声俱下,季明月也是跟着磕头求情:“父皇,日后儿臣的孩子不能没有祖母啊……”
言外之意却是在职责皇上仅凭这些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了皇贵妃出轨,对皇贵妃极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