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样子,继续说:“不过,为以防万一,我们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宫内还有一个健康的胎儿。所以是宫内孕合并宫外孕,实在罕见!”
南和谦的眼珠子都要惊掉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他揪住了医生的袖子,急切地问:“您说什么?”
“患者家属,请您不要激动!我们就是因为害怕患者如果知道了他的真实情况,会坚持拒绝手术,采取保守治疗,因为无论多么先进的手术技术都是存在风险的,不能确保宫内的胎儿百分百存活。我昨晚问了患者母亲,她没办法决定,说必须等你这个孩子的爸爸做决定。”
本来燃起的希望又一次被一盆冷水浇到底,南和谦觉得这肩上犹如压了一座大山。这是两条人命!现在就这么交到了他的手上。保守治疗救孩子,就是置爱妻的性命于不顾。如果同意手术,是不是等同于主动放弃了他们的孩子。任何一边,都是他无法割舍的。况且,他自己不过也才活了25、26年,按照现在成年人普遍“晚熟”,也就是个大男孩。
此刻,他内心的懊悔上升到了顶峰,不分青红皂白打了阿毓的自己,有何资格决定他们母子的生死?他长叹一口气,艰难地做出决定:“做手术吧!大人的生命最重要,宫内有胎儿的事情还请您暂时替我保密。如果能活下来那是他的造化,如果活不下来,也只能说我们无缘成为他的父母。”
他语气还算平静,只有自己知道,内心仿佛山洪爆发后,坍塌得没有一处是好的。
84、他是影帝
◎“这幸福本不是属于我的。”从手术台上下来,麻醉的效力渐渐褪去,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恢复清醒怠◎
“这幸福本不是属于我的。”从手术台上下来,麻醉的效力渐渐褪去,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恢复清醒的鄂毓默念着这句话。不过是因为恰好长了一张合人家胃口的脸,再加上比一般的男孩子更多了一层小心思,懂得塑造“奇货可居”的形象。鄂毓的出生,导致他从小就习惯性看人眼色,懂得讨好人,还时常做得不动声色,让人如沐春风。所以,他觉得是老天要惩罚自己,报应在他的孩子身上。
从他们还未见面开始,他想了南和谦很多年,只不过那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真心。奔着那个男人回了国,在男人所在的城市定居。既无钱也无名,鄂毓是不可能接触到富二代或者创一代的圈层。其实,他压根儿也不敢真的去打扰南和谦的生活。然而,机缘巧合,他遇到了南和宥,并且莫名其妙地和这位富家公子成了玩伴。
后来,洛轩也毕业回国。他们在学校的时候就保持着联络。洛轩曾问他:“你真的不想和南和谦见面?”
他模棱两可地回答:“能见他一面也挺好的。”
洛轩又问:“你不想和他睡?”
他故作清高:“我只是把他当作恩人,想当面感谢他。怎么谈得上跟他睡?”
洛轩压根不信,“gay的世界,没有人是不爱□□的,你所谓的喜欢,其实就是馋他的身子。”
鄂毓还想反驳,直接被洛轩抛来的问题问了个哑口无言:“如果南和谦和我约,你想不想加入?”
鄂毓的个性纠结得很,和其他人还好,但是要和他心心念念的恩人约,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洛轩告诉他:“你别太认真!又不是谈婚论嫁,而且就算谈婚论嫁,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万一身体不合?”
鄂毓想了一整夜,才告诉洛轩,他去!他也说不清楚当下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接受了这种邀约,也许是真的馋别人的身子,也许是出于对恩人的好奇和憧憬。果不其然,邀约前一夜,他又开始打退堂鼓。
他给洛轩发信息: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好,我和他弟弟熟,要不我还是找别的机会认识?
洛轩马上拨电话过来,开口就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兄弟不和!要等到机会自己送上门,黄花菜都凉了!再说,你不会真幻想什么偶像剧情节的一见钟情吧?圈里人都知道,南公子绝不是那种能和你细水长流培养感情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不想要他这样条件的男朋友?我有自知之明,他是块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你啃不下来,我啃得下来?”鄂毓反问。
洛轩鼓励他:“你和我又不一样,你和他心里那位白月光长得有几分神似。阿毓,我觉得他应该会吃你的颜!你别看南公子那样,却偏偏爱给人当舔狗,专门舔那个小子。我说你一定要抓住机会,让他喜欢你,不然等那小子回来了,估计就没你什么事了!”
鄂毓对着出租屋里的穿衣镜,照了照自己的影子。他会喜欢吗?
“另外,你要听我的,不管你看到他以后多激动,多感激,你都要忍住,你知道白月光那副绿茶婊样吧?你越拒绝他,他说不定对你越上心!”洛轩嘱咐道。
越拒绝越上心?鄂毓从镜子前走到房间里一张房东留给他的旧书桌面前,桌面上摊开着一本再普通不过的日记本。他翻到了记录着他遇到南和谦的那个除夕夜,自己试图自杀的一页。然后,从笔记上将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