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短暂的注目。
几年不见,林先生变得更绅士了呢。
是吗?看来我不用继续研究如何变得更有风度了。
我笑了笑。
我与他认识的久,气场也很合得来。
母亲一直致力撮合我们俩。
我并不讨厌他,可也仅此而已。
将近两个小时的文艺片,我们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我今天没有开车,我的车一周前被人追尾,还没修好。
停车场的禁烟标识贴的很醒目,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便乘了电梯到达一楼。
我二十七岁正式退役,事实上二十五岁我就已经无法再进行剧烈运动了。
治病的那段时间里我又拾起了烟。
抽烟并不困难,尼古丁的气息可以短暂的麻痹我的神经,或许吧。
我走到路边的吸烟室,从包里摸出了一盒烟,大拇指轻轻摩擦火机的滚轮,细长的女士烟冒起了火光。
灰白的烟雾升腾,模糊了眼中的焦距,我缓缓吸了一口,之后斜靠在门边,等林默开车出来。
三十二岁的我,已经不再和十七岁的时候一样喜欢在自己身上添伤口了,已经够多了,心灵的创伤是否愈合,我无从得知。
烟作为一种消遣,爱,就更飘渺了。
从我面前开过的车一辆接着一辆,迟迟没有等到林默到来,我从包里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关机了。
我叹了口气。
只好借着吸烟室里的无线充电器充了一格的电,开机果然收到林默的电话。
他很抱歉,秦楚,真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一点事情。
没关系的。我朝上吐了一口烟。
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没来的及说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烟是新买的,不知不觉抽了半盒,才反应过来,懊恼,打开手机叫的士。
这时又有一辆车徐徐停在我的跟前。
车灯不明亮,弱弱的光线打在街道上,车窗摇下,是个模糊的剪影。
上车。
我吐了个烟圈,眯着眼走上前,打开车门。
我进来以后,他把照明灯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我把手中的烟在他眼前摇了一摇。介意吗?
我注意到他身上也有淡淡的烟味。
封廷之从手套箱里找了个烟灰缸给我,我接过,原本想放着,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干脆捧着。
我晚上开车也不开照明灯的。
我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光线。
我的脸皮越来越厚,以至于我压根不觉得这样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看了我一眼,开关啪嗒一声,车内陷入了黑暗。
我旁若无人的抽着烟,不知道是长久的训练导致我落下了病根,还是太久不运动使我免疫力变差。
我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封廷之见状,打开了暖气。
朦胧的和雾一般的黑夜中,他从角落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和感冒药。
时隔这么多年,我们的关系更难以捉摸了。
吃完药以后,我有些犯困。
我把烟揿灭了,抱着臂闭上了眼。
车内只有我们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雷声,心想这雷声还挺含蓄。
才刚这么想,便被接着的隆隆声被迫睁眼了。
还没到么?
回应我的听觉的是上海的小雨,映入我眼帘的是封廷之的脸。
他睡着了,车已经熄火有一阵子了。
时间改变了他,衣着打扮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的样子了,稳重成熟了一些。
衬衫,领带,西装。
反观自己,路易威登的新款,trainer灰白款,纯黑logo衬衫,内搭纯白T。
在想什么?
他睁开眼。
没什么。
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我展颜一笑,国际刑警组织改变了你很多,我一直以为你会弹钢琴,没想到,弹钢琴的手也拿起了枪。
除了枪,他还能用在别的地方。
比如呢?
滚床单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只是奇怪他的突然兴起。
解他领带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你是变态吗?
封廷之的手掌把着我的腿,他的拇指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也不答我的话。
也许这就是三十二岁的男人吧。
PS:让一个性冷淡写第一人称的rou,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