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什么人都敢往回带——你如何知道我没有别的法子联系上曾经的旧部呢。”
“洛谷主,你真当坊间传闻尽是虚假的吗。”
女孩难以置信地摇头,她混混沌沌的脑子这会儿歇了工,根本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话假话。
“有意思吗,特意跑来骗我。”她看向郁秋的眼睛,看着魔尊似乎是蹲累了,在她身前换了个姿势跪坐下来,听闻她问话后更是敛了面上笑意。
女孩脸上被蹭得灰一块黑一块,头发凌乱的打在颊边,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不放。
他漫不经心地抹了把刀身。
“这刀是她贴身携带的重要之物吧,洛谷主认为,她为何无端要给予我呢?”
“接下来,我还要去把你谷里的弟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杀了。”
“现在,你后悔了吗?”
洛遥颤抖着看他把玩着那把被保养得极好的小刀,这物是师姐父母留下的遗物,如无意外,确实不会离开她身侧。
到冰凉刀刃贴上她的脖颈处女孩也没反应过来,察觉冰冷物什贴着皮肤上下活动,她眼眶一点一点的变了红,男人生了双漂亮的桃花眸,眼角微微上挑,就是不说话,也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洛遥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悬在眼中的泪终于坠了下来。
郁秋始终关注着她的表情,到洛遥落下眼泪,支撑不住似的收回目光,才无声叹了口气。
他把那物缓缓收回来,在女孩那似是带了不甘的注视下,刀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地后转,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洛遥本就被雷劫折磨得头晕,又被他三言两语骗得眼前朦胧,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
郁秋也狠狠地颤了一下,而后抖着手将刀抽出扔到一边,趁着女孩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拉开些衣襟,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身前。
“喝。”他哑着声音道。
察觉到洛遥挣扎着要别开嘴,郁秋艰难地把喉间的血腥味咽下:“下一道雷就要来了,不喝我们都得死。”
女孩一下僵了住,他给自己开口子,下手倒是狠的,洇出的血色已经把素白里衣染得鲜艳,洛遥气急,一下明白这人刚才骗她玩了半天,就为了扎自己这一刀。
这个疯子!
可头顶上的威胁还是确切存在的,她就着被他抱着的姿势,尽量放轻地含上他的伤口,唇舌碰到的皮肤冰冷,涌出的鲜血却是温热的。
郁秋把她按在怀里,也累极般把下颔搁在她头顶,两人间的血契开始生效,腰间的芙蓉不知是沾了鲜血还是别的,滚烫发热的要宣示自己的存在。
溃散的灵场缓缓地收拢回来,她隐约间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了。
下一道天雷很快落了下来,洛遥本想起身将他护在怀里,却不知男人哪来的力气按住她,扯到那还在汩汩出血的伤口时还闷哼了声。
“别动,”他声音虚弱,在轰隆雷声中却清晰可闻,“待着。”
后面的天雷都一一落在了他背上,洛遥被他以保护者的姿势虚虚搂着,放在她身上的手已经卸了气力,可每每当她要挣脱时却又能把她按住。
她只能惶然无助地用手按住他身上的伤口,就听郁秋气若游丝地好像呢喃了什么,却又很快消散在雷声轰轰中。
十八道。
翻了整整一倍的雷劫过后,天色才逐渐恢复正常,郁秋靠在她颈间,口中不断咳出鲜血,女孩泪眼朦胧地狠掐了自己一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再颤抖着替他包扎好胸口的伤。
几乎整件素衣都被暗红染了色,她的脸上和身上也尽是蹭到的干涸血迹,洛遥细看了下,才发觉他这刀虽然捅得狠,却避开了要害。
她急急地找出戒中的灵药给人灌下,魔尊已然彻底昏睡过去,被冷汗浸透的惨白脸颊冰凉地贴着她。
她背上在渡完劫后已然褪去了那阵疼痛感,但郁秋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恢复能力。女孩小心地避开他背后血肉模糊的伤,过程中还不经意看到他被刀划开一道口子的手指。
想来他本来是想以十指连心的方式取血,却不知为什么放弃了这个选择,选择了最简单暴力的方法——这样刀上干涸的血迹也有解释了。
洛遥尽力放松捏紧的指节,克制自己心里澎湃翻滚的情绪,雷云散去不多时,皎月已经破开云层落下温润月光。
她无言地抱起人从地上起了身,沉默的向外走去。
在下山的出口处不出意料的遇到了在焦急地来回踱步的师姐,见她出了来,莫欢一急急慌慌冲过来确认她的情况。
你可真行。
她垂眼看了眼怀里的人,示意自己没事,莫欢一显然也看到这仿佛凶案现场般的场景,她嘴张了又合,半晌说不出话来。
洛遥已经踩上化烟,默然地御剑往回赶,师姐追上来低声解释道:“他说有帮你的方法,我才带他过来的……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她抱着人的手紧了紧,“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