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某个月黑风高夜,权臣大人撂了笔杆子想要抱自家小娇妻,自家海绵就像老鼠遇见猫,上山遇见大老虎。
嘤。
权臣大人想了想,就算啦。
海绵也姑且为自己想一想鸭。
二人便像是两小无猜般同住一起,颇有几分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之感。
海绵和周海涛二人朝夕相对,共处一室,长久以来难免日久生情,感情日益愈发好了。
且说转眼到了农历四月初,雪白梨花开满枝头之时,村里的乡长里正们凑在一起聊天。
“今年春天,这天上春雷震震,我看样子,怕是这天上的神明在说话。”村长摸摸胡子说道。其中一个里正王大爷摸摸自己的胡须问道:“我说村长,神明在说什么呀?”
“今年的庙会该举行啦,让我们准备好吃的,供他老人家吃上一吃呢。”村长说道。
“那看来我们还准备起来了,不过问题来啦,今年庙会上的观音娘子找谁扮呀?”副村长刘老儿问道。
“这个,我看周家的小嫂嫂倒是不错。”牛二叔说道。
“周家小嫂嫂?”村长问道。
“是的,周家小嫂嫂!”牛二叔傻呵呵地哈笑起来。
“我说周家嫂子!”海绵此刻正在梨花园里摘梨花,满园的雪白梨花衬得花下的女儿肌肤胜雪,眉目无双,她轻轻转身,便见杨大嫂还有孙小娘过来,笑眯眯地拉过她的手:“哎呀,周家嫂子,这过半个月后便是这村中的酬神庙会了,村里商量着让你扮观音,你看怎么样呀?”
“扮,扮观音?”海绵好奇的问道。
“是呀,要知道这可是每年庙会上的重头戏,所以观音娘娘一定要选好。”杨大嫂和孙小娘说道。
“好的,我回去问下夫君。”海绵说道。
“好的,周家嫂子。”杨大嫂和孙小娘说道。
镜头一转,阳光清新的午后,周家的饭桌上。
“扮观音?”饭桌上,权臣大人轻轻抬起头来。
“是的,听说是牛二叔推荐的,听说扮观音还会有酬劳呢,夫君以为如何呀?”海绵问道。
周海涛轻轻抬起眼来看向海绵,“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扮吗?”
“夫君让我扮我就扮。”海绵以手托腮看向他说道。
此刻还是听权臣大人的意见!
周海涛轻轻笑起来:“那就扮吧。”
“好哒。”海绵点头如捣蒜。
嘤。
夫君大人竟然同意了!那就办吧!
于是海绵开始了筹备庙会的过程,四月十五日晚,杨大嫂和孙小娘并着一众仆妇来到周家,为海绵扮观音定妆。
直到晚间,一众人哄哄闹闹才走。是夜正值雪白梨花开得如火如荼,周海涛从书房出来,便看见海绵身穿一身白衣坐在窗前铜镜前背对着他,看上去身段窈窕,漆黑的秀发盘髻垂下雪白的头纱。
“海绵。”他走到海绵身后,手指轻轻放在海绵的肩上,海绵轻轻转过身来。
只见桌上瓶中此时插着雪白的梨花,眼前的美娇娘身穿一身白衣,肤白清娟,杏眼桃腮,眉目如画,娇嫩的脸庞上眉间一点红色朱砂,一双美目向上轻抬含羞看他,四目相对眼波流转,善睐明眸宛若桃花一般,那双樱桃小嘴轻轻唤道:“夫君,好看吗?像是观音娘娘吗?”
权臣大人只觉心跳如鼓,不觉红了耳根,说道:“像观音。”
“真的吗?”海绵抬眼轻问。
“真的。”他轻轻说道,“这一出倒是像极了梁祝中的一段话。”
“梁祝?”姣姣的红烛前,海绵轻轻抬眼,眉目温柔婉转。
“是的,村中唱戏的长说,梁山伯曾问祝英台:英台不是女儿身,奈何耳上有环痕?”烛光下,周海涛看着海绵,眉目清绝。
海绵轻轻抬起手来放在周海涛清俊的面庞上,温柔地说道:“是了,我也记得,那个时候英台说,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权臣大人抬起手来覆住海绵的小手,轻轻一笑:“听见英台的话,山伯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看见海绵,在下也再也不敢看观音。”
烛火之下,海绵和周海涛四目相对,二人不觉心下悸动不已,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像这漫山遍野的雪白梨花一样,在内心深处兵荒马乱的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