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莉亚听完,继续追问道:“我们之前从医院过来,听说你们送了一批昏迷的人过去,这又是什么情况?”
婚礼!罗莎莉亚瞪大了双眼,她黑色的双眸因为激动而染上了别样的光亮。贝琳达的儿子是在婚礼中因为制止暴走者而去世的,肇事者被关押在监狱中,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杀害贝琳达儿子的凶手,并且他也是发生过暴走现象的人!
在他扑过来的时候,罗莎莉亚就念了魔咒,她的身前突然出现数条锁链,它们立刻朝着灰发青年飞去,牢牢固定住了他的手脚,随着他不断地挣扎,锁链逐渐陷入他的血肉。在他疯狂的想要挣脱锁链的时候,罗莎莉亚惊异的发现他的眼睛在阴暗的走廊中呈现出了一种幽蓝色的光泽,并且还缠绕着淡淡的灰雾!她一把抓住警卫的手,热切的问着:“刚刚你说他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他身上有很多血痂,看起来是在跟人打斗中受了伤,而罗莎莉亚会关注到他,是因为他一直用头撞击着墙壁,嘴里还不断的发出阵阵低吼。她轻声问着警卫:“这个人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罗莎莉亚和塞缪尔面面相觑。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排除掉□□徒作恶这一原因,那他们之前的推论就陷入了死路。罗莎莉亚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解地想着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给村民下诅咒,那么怎么会频繁出现暴走事件?
在穿过一间间牢房后,罗莎莉亚看到了那些在集会上被逮捕的人,他们被分散在五个房间里,每个房间内有两个人左右。她简单的问了一下那些村民事发时的经过,他们也神色如常的回答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罗莎莉亚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确定这些村民并没有说谎,那意味着她和塞缪尔需要换个思路重新推理了。没有收获的罗莎莉亚和塞缪尔准备离开警署,当他们重新路过这一片牢房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吸引了罗莎莉亚的注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罗莎莉亚听到自己的通讯水晶传来了振动,她看了看塞缪尔,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门外。
“他们当然拒不承认。不管我们如何审问,甚至用上了刑具,他们都说自己那天聚集在那里只是为了讨论要不要搬离索拉村。”警卫看着罗莎莉亚,无奈的说着。
讲话的警卫这才注意到罗莎莉亚,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他回答道:“我们去逮捕他们的时候,那些暴走的人显然是失去了意识,对着周围所有人无差别攻击,然而等我们制服了他们并带回警署后,先前暴走的人却陷入了昏迷。我们警署也有警医,对他们使用了治疗术和魔药,但并没有起效,于是我们就把他们送去医院了。”
“你们有没有审问集会上剩下的还清醒的人?”罗莎莉亚想听听看集会上别的人是怎么说的。
在挣扎间,
这个事情在我们这里还闹得挺大的。我们会去抓捕他们是因为接到报案说那里有人在打架。但是等我们去了发现那里的情况并不是打架那么简单,他们聚在一起,有好几个人当场暴走,并且有人被打伤,我们怀疑他们是在邪/教/集会上失控,所以当时就把所有在场的人都拘捕了。”
通话接通后,光幕上出现的是优吉欧的身影。他看到罗莎莉亚和塞缪尔,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轻轻贴在唇上,嬉皮笑脸的给他们送了一个飞吻。在看到罗莎莉亚的白眼后,他总算正了正神色,开口说道:“之前你们提交的申请,我们已经去帕拉塔镇周围排查过了,那里的活动并没有什么异样。同时我们重点调查了索拉村,在最近的三个月以内这里并没有出现过什么非法集会,也没传出过邪/神/复辟的消息。”
思绪纷乱的罗莎莉亚挂断了跟优吉欧的通话,转身回了警署。塞缪尔提议亲自去看看那些被关押的村民,于是警卫就带着他们去了办公室后面的监狱。
先是暴走,接着陷入昏迷,再是对治疗术和魔药没有反应……罗莎莉亚抬手揉了揉眉心,在心里默默地分析。疑似邪/教/集会上的暴走者和迪卡,都有这些症状,难道说他们都因为受到了蛊惑而改信邪神,并被人印上了邪神的诅咒?
警卫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一般每个进到牢房里的人,都会被印上禁止使用魔力的咒语,所以不可能发生一些逃狱或者袭警事件。可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走,甚至还差点伤到神庭的调查员!他歉意的看着罗莎莉亚,说道:“他是因为在婚礼上伤人被抓进来的,他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是之前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们也就没多管他。”
也许是罗莎莉亚的声音让他有了反应,本来在撞击墙壁的青年转头看着罗莎莉亚。仅仅就是对上视线的那一秒,灰发青年突然发出了暴怒的嘶吼,他迅速的扑向罗莎莉亚,甚至徒手撕扯开了牢房外的栏杆。
其实这个理由是说得通的。罗莎莉亚想起去索拉村碰到的那个叫贝琳达的妇人,她也曾说过因为村里的恐怖氛围很多人都想要搬走,但如果他们并不是为了邪/神而聚集在一起,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被下诅咒呢?罗莎莉亚摇了摇头,她对现在这个局面真的没有一丝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