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哈哈大笑,直呼这丫头有意思,好玩。傅文嘉却在心里感叹毕竟少女心性,蛋糕,冰激凌就能骗走。思忖间斜眼瞥向甘甜,甘甜戴着大墨镜假寐,唇角扬起的笑意恰好说明她也在听柳依依的精打细算。
从傅文嘉这个角度看去,甘甜微垂着头,半侧颜被大墨镜挡了个七七八八。浓淡适宜,曲直适中的眉形,起伏有度的唇形,色泽健康的唇色尤为出挑。在她那健康的肤色上,眉若远山笼雾,唇若海棠着露。
正值傅文嘉困惑平时怎没觉察出她也算好看,柳依依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并将甘甜的头捧向窗外。甘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搅扰,睁眼坐正换了个姿势说:“你干嘛呢!”
柳依依只作可爱样答:“让你看外面啊。你看风景多美啊!到处绿油油,水灵灵的。”甘甜顺她所指望向窗外,并不疑有内情。
柳依依得逞后,回给傅文嘉一个气恼的神情。傅文嘉的心尖为之颤动。起初柳依依对他的态度不甚友善皆因当他是柳红尘的情敌。最近的相处并无不愉快,甚至觉得柳依依挺乐意与他亲近的。她这气恼的样子只是因为自己盯着她的“嫂子”看吗?如果只是这样,之前为什么没见她有这么大反应。傅文嘉很想判定那神情蕴含的是浓浓醋意,可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一想法可笑而且荒唐。她才十六岁,自己大她一半。她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
思来想去,十六岁的初中生早恋又不是稀罕事,萝莉爱大叔也不是什么罕有的奇闻。傅文嘉的胸腔内不觉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传出来。是的,毕竟他对自身各项条件还是很自信的。
车出机场高速,延主要交通干线高速行驶,后转入绿柳掩映的县道。又行驶了四十分钟左右,但见道路两旁方塘接连,菡萏轻摇,荷香徐徐,莲叶接天。不时从莲叶深处游出几只悠闲的白鹅野鸭,与细雨濛濛中远近不同的矮塔凉亭相映成趣,恍如人入诗境,诗自此出。
不觉间,车在一座古朴的石拱桥边停靠。杨柳依依,在迷离细雨中更是平添几分柔媚。桥下站着三女四男,均是白衬衫配黑西裤,面带微笑等来客下车。七人各自手撑一把蜡黄大伞,怀抱一把同样的大伞,伞上印有绛红的店标。即使站在湿漉漉的雨地里,几人的皮鞋仍是光亮洁净,不染泥污。
甘甜一行陆续下车,雨中站立的七人主动上前向客人递上抱着雨伞并作自我介绍,诉说欢迎之词。待客人接过雨伞,又主动帮客人拿行李。整个过程从容自然,热情而不浮夸,亲切而不做作。待行李点齐,领队的女士前面引路,过桥走上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同行的服务人员自然的与客人聊起这边夏季多雨,阴晴多变,以及风土人情之类的话题。甘甜也对领队的女士说:“你们真客气,下着这样的雨也出来接我们。这是你们的必然工作吗?”
领队的女士看向甘甜,与其四目相对后才含笑作答:“看情况的。像下雨,或者订房的时候备注了客人行李多,或者我们知道客人里年长者多,幼小者多,我们就会主动接送客人。有必要的话我们也会去机场、车站接客人。”
甘甜应答了客套的言辞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她回味着关于这家酒店接送客人的日常工作,想嚼出这背后支撑的服务理念。
在羊肠小道上穿行两三分钟,来到一处独栋的小楼。小楼形态层次分明,楼上有花木丛生,如隐身于丛林深处的仙居雅府。大堂内却明朗开阔,现代化设施齐备,装饰点缀细节处又彰显天然意趣。只是这份静谧的雅趣在甘甜一行办入住时被暂时扰乱了分毫。
总部考虑到考察队人员构成的人数与职位,便为他们订了三间标间,两间单间。在办理入住后,吴姐理所当然的分别把两个连号单间的房卡给傅文嘉和甘甜。把剩下的三张标间房卡交给向工和柳依依,自己留一张。意思是,向工与总部营销部的副主管小郑住一间,自己与总部运营部的小宋住一间,柳依依自己住一间。
柳依依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连忙把房卡塞回吴姐手里,说:“怎么可以让我一未成年单独住一屋”。吴姐只是考虑到自己和小宋都与柳依依不熟,怕小丫头不愿意与她们同住才做此安排。见说便将房卡转交给小宋,说:“那你单独住一间。我和依依住。”
小宋正要接过房卡,柳依依又义正言辞的对甘甜说:“甘甜,你就这样照管我的?”
甘甜无奈的一笑,将自己手里的房卡与吴姐手里的交换,说:“给我吧。我跟她住一间。”
吴姐拿着房卡一时不知是换好还是不换好。抛开职务待遇不说,傅总想挨着甘总是除甘总自己外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况甘总到底是不是心知肚明尚不好说。如果甘总就是趁机避开傅总,那么在傅总眼里自己不就是向着甘总的吗?如果甘总她确实没有察觉傅总对她的心思,自己不做傅总的神助攻倒也罢了,反倒拖后腿是肯定也是不妥的。游移不定之际,吴姐攥紧房卡,喃喃说了声:“不合适吧。”并扫了傅文嘉一眼。
这一眼,各人解读不同。傅文嘉颇为满意,上前将自己的房卡递给向工,又拿过向工的房卡,说:“好了。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