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窝,周双手掐着他的腰,拇指按在腰窝上,将人往后一带,一杆枪便直取深处宫口。蔺昂被这一下顶得酥麻,爽感一下子从内部爆开,渐渐往四肢百骸发散,还没等完全散开,如潮般的快感便一波接着一波,层层叠叠被周彦学灌进来,直到溃坝。
失控的痉挛过后,蔺昂勉力撑着身体,周彦学就着这相连的姿势将人往后揽坐在怀里,粗涨的茎头又刮到宫口,深处应激般吐出一小股水液。他轻轻揉着他跪红的膝盖,侧头仔细端详他神情。方才因为头肩露在外面,蔺昂脸上雨水混着汗水,发也已经湿透,一缕因为激烈情事松脱的发丝粘在嘴角,周彦学看了他此番形状却丝毫不觉得狼狈,反倒觉得旖旎万分,于是歪着头如待珍宝般吻着他的嘴唇和眉眼。
外面墨黑一片,行至荒无人烟的郊外,两岸影影绰绰只剩树影。蔺缓过神来才意识到此刻身体已是全部向外袒露,后知后觉地地扯了不知是谁的外衣松松盖住身体。
刚盖上身后的一只手便摸上来,捻着他的乳尖,拨弄几下便用指甲一刮。蔺乳尖本就敏感,被他如此重复逗弄,不一会儿感觉深处又要湿了,连忙把他手拨开;刚拨开这只手,另一只手又探下去揉弄他刚射完湿润的茎头,如此挑逗般的左防右防,不一会儿盖好的衣衫滑下去,淫性重新被吊上来。
周彦学齿间轻轻咬噬他的后颈皮肤,将他肩头的雨水吸吮干净,他双手因为作乱被蔺昂扣在腹部,也不挣扎,掌心就这么贴在他小腹,身下微动,硬挺的性具在湿热的内壁缓慢深沉地刮了一圈。
“唔——”敏感的肉壁一阵收缩,蔺昂喉间忍不住叹出一声,转眼便被细密的雨滴声遮盖下去,“你快些,别被人看到……”
周彦学一听反倒缓下速度,“没人看到,如果有……”
那正好,正好对着这天地这江河,跟天下的人说明白你是我的,任谁都不能觊觎。
只是他的这份心思蔺昂此刻已经无暇体味,欲潮将理智渐渐推远。周彦学知道这样的雨夜这样的荒郊是绝对没有人的,反而大了胆子,像是巴不得蹦出个人来见证二人已结鸳盟的事实,发了狠把人往癫狂上引。他单臂箍着蔺昂的腰,次次都往内穴的敏感点上冲撞,感受到内壁即将到顶时的缩紧就突然缓下来。如此反复,蔺昂被逼出越来越多的呻吟,到最后全是欲求不满的吟叹声,深沉又婉转,听在周彦学耳中完全是火上浇油,他心中一动,荒唐心思又起。
“大点儿声,鸣野。”
“唔,给我,彦学,就这里,嗯……”
“不够,再大点儿好不好?”
“啊……再快一些,弄弄里面……”
蔺昂蹙着眉急喘,反手揽住他的脖颈,声音也顺着他的意逐渐昂扬。雨势渐渐转小,到最后完全盖不住他到达浪尖上的那一声长吟。夏雨总是来去匆匆,不知不觉湖面恢复无波,偌大的黑绸般的水面,被一盏豆大灯火烫破,微弱灯光映着两张沉溺情事欲望贲张的脸。
等到摇晃的小舟不再颤动,阵雨已然停息,弯月勾开乌云,透出的月光给水面镀了层银光,随着轻波闪烁,一荡一荡地映在船上,也映在二人的身上。不远处的山上传来清越的钟鼓声,蔺昂神魂一清,看着前面被自己射出的白浊弄得乱七八糟的船板,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蜷了蜷腿。周彦学轻轻替他揉捏酸麻的小腿,口中一边用舌尖拨弄他的耳垂一边闲道:“没想到一路漂到了正岩寺,此去城中得二十里,今夜大概回不去了,鸣野,你还能操舟么?”
“出些力气也能划个几里吧,只是……等我缓缓再靠岸。”
“唔,还能划几里啊……”周彦学在他耳后轻笑,一双手不老实起来:“我助你再放松放松。”
蔺昂被耳后的鼻息喷得肩膀敏感一缩,回头讨饶道:“再来一次我就真没力划了。”
“那咱俩便在这一叶扁舟里住一辈子,”周彦学的笑容被月光照得明晃晃坦荡荡,“人家有信马由缰,咱们就随波逐流,烦请蔺小将军与在下一起逐一逐。”
蔺昂也松下心,把头一扭奚落笑道:“什么流,风流么?”
“不,”周彦学探下去将鲜红肉蒂剥出来用手指抿着捏玩,弄得蔺昂浑身一软。内里早就被两次情事搞得湿软无比,一下子便把他胯下阳具坐得极深,缝隙间挤出滑腻春水,紧接着听他义正言辞又意有所指地低声道,“不是风流,当然是水流啊……”
黑夜的遮罩下蔺昂彻底放开拘谨,仰面枕在周彦学肩头,身体放松后倚在他怀里,任由他深深浅浅地施为,自己则一手抚弄乳尖一手握着阳物撸捻自渎。弯月彻底摆脱云层,凉凉的月光直接照在缠绵的情人身上,丝毫未浇灭半分火热,反倒将蔺昂自渎的动人情态明亮地照在周彦学眼底:鲜红湿润的茎头,尚坠着透明雨水的丰满胸膛,被刮蹭到挺立的乳头和微鼓的乳晕,潮湿迷蒙痴痴看向自己的双眼,和微微探出唇齿求吻的舌尖。
周彦学看得心火炽热,侧头猛然攫取那舌尖,抄住他膝窝将大腿拉得更开,淫靡的结合处就这么曝露在月光下,伴随一下下拍打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