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对不起,丽丽,我说话说错了,可是你要知道,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古之训,女人嘛只要管好家就好了。”,柳翰刚抱我的时候,我的心还有刹那的愧疚,觉得自己也太女强人了,可是柳翰后面的话却重重击溃我的心,他娶我原来只是要娶个管家婆,何尝在意我这人和我的能力。我僵硬着身子从柳翰的怀里钻出来,“要不我还是回我的湖南吧”,柳翰动容了,“就为这么点事情”,“是的,你根本不信任我,我和你生活有什么意思?”,我现在是真的后悔自己的闪婚了,要早知道柳翰是这么大男人主义,我说啥都不会见他。
柳翰猛从床上爬起,去床头柜拿根烟点上,烟雾袅绕过他的脸,我隐隐看到他的泪光,我的心弦被狠狠的震颤了一下,这个眼前愁眉深锁的男人是我的老公,不是我商场的仇家,我也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翰哥,我是想帮你!要知道,一个公司没有铁的规矩,怎么可能长久维持下去?象我以前工作的那家公司,凡是老板的亲戚首先都得下基层,翰哥,要知道口碑很重要啊。你知道我去工厂看到什么?成堆的垃圾和成品放在一起!如果工商局突击检查,你应该知道后果的!”,柳翰用手掰开我紧抱他的手,转身,用右手环紧我的腰,“我知道你很能干,我是不想你那么辛苦,丽丽,我既然娶了你就得给你幸福,我是个男人!”,我深埋进柳翰的怀里,眼里早涌满泪。
在我的坚持下,柳翰和我正式签定了聘我为总经理的合同,任期一年,当任命宣布的时候,我看到几束异样的光,我微笑着假装没看见,“以后希望多支持我,把销售翻个翻上去!”。我去找徐娅,徐娅有点紧张,我示意她办公室其他的人出去,“徐娅,头次见面我就对你豪爽印象很深,那么我希望等下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也说真话好吗?”,徐娅点点头,眼睛有了警惕,我笑笑,“工厂的质检有问题,我想请问你有没有认识的技术很强又很本分的这类人?还有,就是对于糖果流程特别熟悉的操作员,你有认识的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徐娅讶异的望着我,“田总,你是不是……”,徐娅做个切的动作,我点点头,“可是……”,“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断然打断徐娅的话,“公司的发展重于一切”,我表情严肃的盯着徐娅,“你有那方面认识的人没有?”,徐娅想想点点头。
去刘工家拜访的路上,徐娅大致介绍下他的情况,刘工应该算是文革前最后一批大学生,毕业后一直在这个市糖果厂从事质检,后来改革开放,政府大力扶持名营企业,刘工所在的厂因为内部管理等其他原因倒闭。徐娅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在原来那个厂,刘老还是我师傅呢。”,徐娅曾经把刘工介绍到工厂,可是不到三个月,刘工受不了乌开来的气就辞职了,这次我们去找他算是二顾刘府。
刘工全名刘大顺,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分子,衣服的每粒扣子扣的整整齐齐的,我初见他面就对他产生不俗印象,“刘老,我多话不说,不仅乌开来得走,工厂和公司里不能做事的人都得走,这就需要有人才来继续撑起这个厂,我虽然是个女人,可是是非还是明白的。”,刘大顺推推眼镜,“姑娘啊,不是我老朽拨你的凉水,怕是说着容易,做着难!”,我甜甜的堆上笑容,“刘老,要不我们来个约定,我开掉乌开来的那天,我亲自接您老去工厂?”,刘大顺似乎不相信望着我,“请问姑娘来自哪里?”,我笑笑,“我来自湖南”,“毛主席的家乡?”,“是的”,刘大顺搔搔后脑勺,“那成,俺这把老骨头闲着也是闲着。”
第九章
回公司后,我叫财务把去年一年的帐簿拿过来看,有不懂的我就直接打电话去问原来我上班的富康公司管财务的王姐,花了两天时间我粗粗估算了下,所谓的销售量一百三十万原来只是订购数,真正销售的呢?每袋3。8元销售价糖的纯利润是1。26元,而帐单中应酬费交际费加上餐费就占去0。73元,也就是说一袋糖公司只能赚到0。53元,公司每年的收益并不多,这里面还没算上柳翰的工资和出差费,我靠在椅上揉揉眼睛,市场竞争这么强,这样下去能维持多久?我把管帐的李翠蓝人称李姐的叫进来,“前年的帐本也麻烦你拿给我看看”,李姐点头正准备出去,我叫住她,皱下眉,“你能告诉我财务的首要责任是什么吗?”,李姐有点吃惊,可是很快就镇定下来,“财务首要职责是做好本职工作,认真核对每笔入帐出帐,避免公司损失”,我微笑冲她点点头,“麻烦你了”,李姐又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
帐单中常有两个名字出现,一个是柳晨,是柳翰的大哥,我们结婚那天他还直夸柳翰找了个漂亮的媳妇,另外一个则是刘腊梅,我指指这名字,李翠蓝马上就告诉这是柳翰的大嫂,我和柳翰结婚那天据说她出差到海南岛去了,可是据所有销售资料显示,海南那边我们根本就没有业务。
柳翰到我办公室来的时候,看到满桌的帐本很吃惊,“别太累了,要累到我的小宝贝可怎么办?”,我轻打了他一下,这么肉麻的话也说的出,可是我很快就知道他的话是带有别的意思的,“丽丽,妈刚才打电话来,说我也老大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