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浮现一抹绯红,眼睛也半阖半开的,带上点媚意,呆呆地盯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白杨树。
他用手掌按住舒野的后颈,凑到他的唇边,轻轻一嗅——
他又吸了一口饮料,清清凉凉的,带有柠檬和薄荷的味道。
舒野吃了太多烤乳猪,正是发腻的时候,便让卢瑟停车,看来眼篷车上的招牌图片,随便一指:
果不其然,果香夹杂着酒香,仔细一分辨,似乎还是朗姆酒的味道。
他不知道的是,“莓果森林”是用树莓、柠檬、薄荷叶以及朗姆酒调制而成的鸡尾酒饮料。
而且身体也很热,想要脱衣服 。
卢瑟略微惊讶地扬眉,琢磨着舒野是在说真的棒棒糖,还是用了比喻手法。
卢瑟侧头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
舒野眨眨眼,突然凑近,温热而微甜的气息打落在卢瑟的耳边,轻声调皮地说:
当他走到木屋门口,只见自己的锅和锅铲,竟双双插在花坛刚施的粪肥里。
卢瑟看着他一张一合的、泛着水光的粉唇,似乎闻到了一点微醺的气息。
卢瑟一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在继续刚刚“吃棒棒糖”的梗,扯了扯唇:
“哥哥,你硬了吗?”
他伸手扒拉着身上宽松的外套,由于系着安全带,他没脱下来,只将衣襟扯到了肩膀下面,露出里面松垮垮的小衫,凌乱而松散,带着点娇媚而颓废的美感。
“……”
不安好心!
他转过头,看着卢瑟,暧昧的目光在他的全身瞟过,慢悠悠地问:
记忆唰然拉远,不知怎的,他又联想到了温泽西。
那次真是气到爆炸,狠狠揍他一顿也不解气……
车子发动,舒野好奇地打量着手中沁着水珠的饮料,先舔了一口冰淇淋。
又想起温泽西弄得沙发上都是精液,害他沾到身上了……
“我还以为你病了,原来是撒酒疯。”
来便打算拿回屋里吃。
舒野盯着卢瑟近在咫尺的脸庞。
舒野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整杯饮料全喝进了肚中,奇怪的是,饮料明明是冰的,喝完后身体却升起几分燥热。
为什么会想到他呢?
他咂了咂唇,有点困惑舌尖传来的辛辣口感,咽下后又返上一种焦糖的甘甜。
无数思绪纷纷扬扬落下,最后凝聚成一个问题——骑在温狗身上的时候,他是不是硬了?……
草绿色的蜜瓜冰淇淋球味道清新香甜。
车子驶下了山道,经过一个清静的郊野公园,附近零星有几片居民小区,公园的路旁停了一辆醒目的冰淇凌篷车。
男人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窝深邃,五官如刀刻一般的完美利落,脸上连一个毛孔也难以寻见。
他想起了今天卡在树墙里,被无名氏指奸的事情。
“哥哥,我想吃棒棒糖。”
舒野的心思就像一本意识流小说一般,从这儿跳到那儿,难以控制。
还蛮好喝的。
“……”
还没想明白,又想起了温泽西送他的“胭脂虫”蛋糕……
他伸手摸了摸舒野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
他没看到,但他的直觉知道。
他的眉头一皱,倒是没联想到酒上去,他记得舒野的酒量不错,而身体莫名发热很有可能是细菌感染的前兆。
舒野眨眨眼,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镜头的慢放效果,他的思维也变得越来越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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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了,现在又软了。”
朗姆酒是以甘蔗糖蜜发酵成的烈酒,所以才会有种焦糖的甜味,而舒野自小就对甘蔗酿出的酒有很强的吸收敏感度。
舒野表面看上去正常,其实脑袋已经断片了,只有一个个毫无关联的画面,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在他闯进来之前,他们在做什么呢?那个人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卢瑟眉心微动,仔细端详他的脸,少年的脸蛋粉嘟嘟的,微微潮润,眸光闪烁,似乎难以聚焦视线似的。
什么玩意儿。
卢瑟哭笑不得,“你干嘛呢?”
而且,那个办公室,除了他们俩,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舒野还以为要得到亲亲了,小嘴一撅,像小章鱼一样,却被卢瑟点了点额头,摇头笑道:
卢瑟:“……”
舒野却直接给了他答案,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棒、棒、糖。”
“热。”舒野看向他,目光纯真而懵然。
开店的是一对年轻小情侣,配合默契,男孩男孩调饮料,女孩挖冰淇凌球,不到一分钟,一杯色彩缤纷的冰饮便做好了。
“给我一杯莓果森林。”
舒野煞有介事地感叹:“酒疯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