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这事我解释不清,还得靠智者。
俩几千年的默契,眼神一对就知道想一块去了。
领主远瞅着左安慰叶子右哄着艾瑞尔的人皇,还跟二百年前似的那么神采奕奕宝刀不老,连先前生病白那两根头发也掉了,一头油亮黑卷毛,比他养那皇子都年轻,半点衰老的意思都没有。
看半天,叹口气:解释不了,再观察些日子吧。
兴许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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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人皇还没变样,艾瑞安反倒先白了头发。
叶子看着心疼:斯人已逝,再找个吧。
皇子一脸沧桑:此心安处,惟一人尔。
......倒是痴情。
叶子没劝动干儿子,倒让他干儿把他忽悠了:您看我俩爷爷多好,您跟我爹也该过两天逍遥日子,家国大事交给我您就放心得了。趁我爹还走动路了,您俩出去转转中土大好河山,往后...那啥也不遗憾是吧?
叶子琢磨一阵是这个理。扯着阿拉贡逼他退位,一溜烟便装跑绿林去了。
路上人皇越琢磨越毛,叶子,我这王当好好的,就这么着被赶下来了,往后史书上是不是得给我瞎写?艾瑞安也得背个大逆不道罪名吧,咱还是回...
叶子也没废话,骈马而行撩开兜帽回头:要史书还是要我?
......温柔(?)乡,英雄冢,谁也过不了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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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不见他爹,一问,加里安说都在林谷呢,叶子你来得正好,顺带捎箱金子过去。
叶子拿弓梢敲那小箱子角,纳闷:捎这玩意干啥?
加里安脸如青菜色:别问,国家机密,外交丑闻。殿下,辛苦。
到林谷,过石桥,先碰上凑一块不知道干啥正事的林密团子。叶子下马过去一拍团子肩:我来...
团子回头瞅见叶子那张笑脸,嗷一嗓子蹦起来,把后边人皇惊的差点把金子箱子扔河里。林密也一副苦瓜脸,跟见着债主似的那么扭曲难看。
……怎么个意思?你俩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了?
这边还没弄明白咋回事,溜达出来的隔壁国王见着他家宝贝叶子,眼一亮:来来来,叶子你来太是时候,adar刚学会道拿手菜,晚上做给你啊。
领主一个踉跄,心说叶子刚回瑟兰你不能等等再放大招,再给孩子吓着浪迹天涯不回家了可咋整。
叶子挽着他爹手就笑,adar你都会做菜了?那我可得...
余光瞥见林谷一把手、胜似一把手和上门姑爷一水摇头叹息,叶子也咂出不对味。他爹几千年要文韬要武略样样不输中土,可就是家里这摊零碎事拎不清楚。食不厌Jing,品论起来头头是道,说白了就是光会看、会吃,不会下手。
脑子里他爹系着围裙拎着长刀砍瓜切菜那场景简直...不要太美。
领主那是真心疼烧了两回一回比一回干净彻底的林谷厨房,和站余烟缭绕厨房跟前的自家管事大秘那张生无可恋脸。可他家瑟兰那脾气,几千年了说一不二,谁劝得了?
也就一人。
晚上,叶子跑厨房:adar,我有事跟你说。
国王正跟活鲤鱼殊死搏斗,叶子你等会,adar忙呢。
给鱼尾巴扑了一脸水珠子,叶子四平八稳抹了:要紧事。
国王给他唬住了,捏着扑腾扑腾那鱼为难:可这还...
诺多厨子趁机接(夺)过来:陛下,咱家王子的事要紧,杀鱼焉用奥克斯刀,这交给我您就擎好吧。
瑞文戴尔秋景真不赖,父子俩沿着落叶小径往后山溜达,背后金灿灿夕阳把人影抻得戳心似的又尖又长。
adar,领主说阿拉贡因为先前鬼藻的事浸了Jing灵血,加上你耗他身上不少Jing神力,他可能跟咱们似的也能长生了。
国王点头说我知道。
领主还说这事没先例,到底能管多久的用他也说不上。或许几百年,或许永生。
国王说这我也知道。
叶子闷头走了一阵,实在绷不住:adar你怎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