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合适,你比谁都不合适,梁臻发了疯的大喊,我喜欢他又怎样?我使坏又怎样?难道只有你们这样叫做爱情吗?我抢来的就不是吗?
你根本就不喜欢他。我抑制着愤怒,你只是把他当作物品,你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没有用的事情?我们不合适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谁?
我是谁?梁臻说,我不在乎我是谁。
你是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我在乎自己有错吗?梁臻反问,我凭什么要为了别人活着?我妹妹出了事要我去扛,我妈妈欠了赌债要我去还,我哥吸毒要我去善后?
我呼出一口气,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一切。你不喜欢他,不要这样对他。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梁臻。
她陷入了沉默。
你自己想想,到底是怎么样才对你更有利。
我扶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些,我也可以给你。我跟你买,我跟你买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脱口而出的话,紧跟其后的是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忽然一头冷水浇下,封廷之站在门口,他手上还拎着保温桶,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冷淡,也很烦躁。
你想做什么?
不是你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是我不想看见你,而是以了然于胸的姿态反问我想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封廷之盯着我,他很快又收回视线,温柔的看向床上的梁臻,快步走向她,给她打开盖子,把那一件一件尽数摆放在桌子上。
那些本来是属于我的。
他也应该属于我。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梁臻抬头看向我,她胜利了,趾高气昂的对我说,滚,我不想看见你。
他看都不看我,只是也传达给我同样的信息,我们都不想看见你,不想帮忙请不要添乱,不光是你不想见到我,我同样也不想看见你。
他顿了顿,笑着说,看见你,我真的会很反胃。
十七岁的冬天我们隔着一条人行道眼神交汇,十七岁的冬天他给我摘下了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十八岁的冬天他为我砸了国外的橱窗为我取了一朵玫瑰花,十九岁的冬天他说他真的很爱我。
只有我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
我咬了咬牙,可我不服输,我冷笑道,怎么?求人的时候像狗一样,在未婚妻面前又开始装牛逼了吗?那她知道吗?我们的事情?
四周陷入可怕的寂静。
三十二岁的我和十七岁的我不一样了,三十二岁的他也一样。
他并没有发怒。
他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并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只是为她的未婚妻打点着一切。
他的态度是无所谓。
梁臻骄傲的看向我,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爱他,我只在乎他。秦小姐,不知道你下个月有没有空呢?我们要结婚了。
他们要结婚了。
我的世界崩塌了。
他们要结婚了,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