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剑竟闪烁着璀璨的金光,剑身动荡,似是要拜托宁尘
一样,宁尘抓得很紧,却发现玄阳竟似能指引一般,剑身朝着屋外指去,同时,
竟在宁尘手上产生一种拉力,拉着宁尘朝屋外走去,「莫非,这把剑在暗示我什
么?」
宁尘起身,拿着玄阳剑走出屋外,只见屋外隔着几件小屋,宁痴宁雪均是已
经睡下,唯有宁夜不在房间,玄阳剑继续催动着仙力,拉扯着宁尘向上空飞去,
宁尘无奈,只得跟着这神秘之剑指引,跃空而起,御剑而行。
行至城郊三里外一处黝黑的森林,玄阳渐渐暗了下去,宁尘终是得以喘息,
朝四周打量一番,却是方圆几里不见人烟之地。刚想原路返回,却发现树林深处
传来了熟悉而可怖的声音。
「终是低估了对手,想不到玄阳老儿这么早就选定了继承人。」话语阴森、
低沉,竟是被收进紫金葫芦里的大魔头—邪煞。
「玄阳继承人?」声音亦是十分熟悉,竟是那刚刚消失的大师兄宁夜。
「是的,这玄阳剑本座还是认识的,能让玄阳剑认主的,一定是玄阳的继承
人。本计划先享用了那美娇娃再执行计划的,却是不料到竟是被这小子破坏了。
好在本座事先已有安排,不然怕是要被这小子拼个重伤,怕是无法执行大计。」
平日里待人有礼的宁夜此刻竟是跪在邪煞面前,一脸谄媚:「好在教主您神
机妙算,既是借他们之手轻松除掉刘启灵,接着又早有计划,安排用这紫金葫芦
来一出连环计。」
邪煞露出阴霾的笑容:「那刘启灵与本座作对多年,今日终是除掉,日后我
魔族大军可畅行无阻矣。」说完朝脚下跪扶的宁夜望去,一脸讥讽之色:「只是
不知,这紫云大计,你考虑得如何?」
宁夜露出一脸慌乱,瞬间汗如雨下:「教主,这毒真的,真的只有极夜老祖
才能解吗?」
邪煞哈哈大笑道:「到现在你还有质疑本座的必要吗?」邪煞显是抓住宁夜
的把柄,此次计划已将宁夜卷入,此刻已是箭在弦上,无法后退,邪煞笑罢,又
回头轻抚道:「近几日,本座也钻研那,已近乎确定我极夜祖师
就被封印在紫云山内,此次我们若计划顺利,定能救出祖师,迎回我极夜坛当年
之盛景。到时候,你又何必执着于你那紫云首徒之位,那时你救出祖师有功,定
能封你个护法当当,这上清界还不是任你驰骋。」
宁夜低头无奈,此刻已是毫无主意,一边是自己的生死把柄,一边是自小养
育自己的师门。而自己迫于形势已经向这邪煞低头,此刻已是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宁尘在旁观察得越发愤怒,想不到平时正气凛然、温文尔雅的大师兄竟是与
邪煞这等魔头为伍,不但假意勾引自己等人过来害死岭南王,还假装邪煞被擒,
意图谋害师门。宁尘心头火起,而手中的玄阳剑竟似有感应一般,黝黑的剑身渐
渐发出红色霞光,似乎要帮主人发泄这股怒气一般,剑身透着一股凛然杀气。
「什么人?」邪煞瞬间感应到这边的气息,一个飞身直扑过来,其身法之快,
远超那日激斗,看来这邪煞那日还掩盖一些功力,装作被宁夜宝物收扶,其实是
暗藏杀机。宁尘虽是伤势未愈,但此刻也只能咬牙迎战,玄阳剑出,剑闪雷鸣。
但终归是实力差距太远,玄阳剑气刚刚碰到邪煞所发掌力,不一会便被击溃,
掌力直中胸口,丝毫没有留情,直把宁尘打得翻倒在地,气息奄奄。
「原来是你,正好,此刻除掉你,也省得以后成我后患。」邪煞见来者竟是
宁尘,杀意更浓,刚欲催动掌力,却是在半空中停下,思考几许,朝后面宁夜说
道:「他今日把你我谈话听了个遍,你来杀了他,也好为你紫云之行壮胆。」
宁夜更为惶恐,望着地下气息微弱的宁尘,这师弟本与他无甚瓜葛,但此刻
如若出手,那遍真的毫无回头路可走,可如若不出手,邪煞定不会放过自己,这
等投名状之事却是叫他为难起来。宁尘稍侧一个身,朝犹豫不决的宁夜望去,双
眼扫过,竟是不愿在多停一眼,朝邪煞怒道:「妖魔若祸害我紫云,我宁尘就是
死—也要将你—挫骨扬灰!」这话虽是朝邪煞说去,却也不无对宁夜的警告。
宁夜本不知如何自处,此时见宁尘不屑眼神,又听得这般警告似的态度,心
中有些愤懑:我又何尝愿意祸害师门,可我自幼天赋极高,苦修至此,难道要因
这魔毒而殒命?他不甘心,此刻见得宁尘本是一凡俗小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