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害怕的孩童。
“不要走...不要走...”
“恩,我不走。”
应曜伸出手,用那双沾染鲜血还滚烫的手臂紧紧的拥着我。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汩汩流出的温热灼烧着我的皮肤。他的怀抱,比我的,要让人窒息的多...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你..”
他这没头尾的话说的我一愣,“恩”了一声。
“他威胁我...他要别的我都可以给,可是他拿你威胁我...”他谈及此事时眼底的无措消失殆尽,只有阴鸷的偏执,“他要什么我都给了他...可他偏偏不该对你起异想...”
“他为什么拿我威胁你?”
应曜敛了眼,又收紧了在我腰间的桎梏几分,声音低幽道:“你知道吗...其实真正的太子本不该是我,是他。”
我瞠愕。
“我落水的事是他找人指使的,他是皇上的大皇子,是皇上最爱的贵妃诞下的孩子,他母亲有多受宠他就有多跋扈。皇帝有多少个儿子,就有多少个人视他为眼中钉。那次落水活下来后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抛砖引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扩散了自己曾经被害的事实真相,让别人以为我是软弱可被利用的棋子,有人想借我谋权,于是有人拿此大做文章弹劾他。皇帝想保他,便推了我坐上太子位。拿我作他的挡箭牌。”
【你看着我光鲜亮丽,其实我什么都没有。】
那日他说过的话在我耳边回荡,我心口有些绞痛的慌。
“这太子之位不是我的,是我偷的。只有这皇位...跟你,才是我的。我要护住你,就必须登上皇位,才能给你足够安全的一方天地。”他哽咽了声音,声音蕴着一丝不自信的试探,“...你是我的。”
“恩,我是你的。”我坦然自若的道。
他怔怔抬起头,眸中噙着水润,眼尾哭的茜红。眼睫挂不住眼泪的轻颤,眼泪欲落不落顺着尾睫荡漾。
在他还怔愣的时候,我叫来他贴身的暗卫,指着地上的尸体道:“...处理的务必不要让人发现,消息扩散出去就说是大皇子染了天花,传染疾病严重不得出宫留宫内治疗。”
那双眼痴痴的望我,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试图唤醒他,“你听见了吗?”
他抿了唇,嘴角下瘪着。
“你知道我来找你,你不认我的时候,我这里有多痛吗?”他蓦地抓过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手下的心跳嘭嘭嘭的好似要撞破那束缚冲到我的面前。
我是不知道好好地他怎么又提这个,挠了挠头,“你是太子,我是宫女啊,身份地位的尊卑差距,你不是最知道这个了吗。”
“我知道...”他吸了吸鼻子,“可是面对你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委屈也别扭,拿出一个小荷包塞进我的手心。
我愣了愣,打开荷包一看,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碎银子。
眼泪将他脸颊的血迹冲刷,留下两条滑稽的泪痕。
他的鼻音浓厚,堵着嗓子说:“这银子...是我一块一块找回来的...你就这个态度...对我...”
“我不要。”我将银子还了回去。
他手足无措的睁着眼看我,“为什么不要...”
“我不是说了吗,十两银子你可就是卖给我了,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哪有这么简单就将自己赎出去了的。”
我对应曜是偏心的,在知道他的身份后还是要执意救下他开始。心里头的秤杆就已经开始倾斜了...
“首先嘛...”我笑嘻嘻的道:“我要吃烤地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