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ros怜悯地看着他。“把你的路丢了,对吧?”他说,“走,我带你回大门。”
“好了!”屠龙者说道,他从龙的喉咙里抽出未染血的长剑,转向Fingon。“准头不错!”他说。
“好吧,不是,它是为了摧毁一切。”Elros说,“但我们的老对头不那么理解人类的命运,所以他总是失手。你或许觉得当他创造龙时,并没想着要创造屠龙者——但事实上就是这样,之后这总是让他尴尬。邪恶总会害及自身!”他笑着说,“不,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就像我说的,准头不错。你一到这儿,那只老蛆虫就盯上你了,黑暗中的一切都渴望新鲜的食物,但蜘蛛会占有它的尸体,把它分食掉的。”
怪物尖叫着不断甩动身体,它挣扎了一会儿,黑色的血从它的口中涌出。战士勇敢地握紧长剑,在伤口里转动着。龙发出最后一声尖叫,颤抖着倒在地上不动了。
然后他意识到他也没看见另一样东西。
“帮你?”Elros说,“我给你的帮助已经是你应得的了——不,超出你应得的了!那条龙不小,你知道的,我带你回大门。”
战士冲上前去,把长剑直直地刺进了龙的喉咙。
Elros停住了。
“比死还糟糕,”Elros说,“但千万别这么想!这是我的荣幸,邪恶的怪物——它们全是这样。”他踢了一脚龙的尸体。
“无论是精灵的刀刃、矮人的钢铁、还是人类的长剑,都帮不上忙。”Elros说,“你像任何一个真正的Eldar精灵一样英勇!但龙就是冲着你来的,它们的主人知道这些,天哪。”
他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那双熟悉的眼睛含着笑意。这不是Fingon的弟弟,至少他比Turgon高。Turgon几乎是西方最高的精灵了,但Fingon觉得战士可以俯视他,因为Fingon只到他肩头。除去身高,他的肩像人类一样宽,持剑的手十分有力。但无论如何,即使他笑时眼角有皱纹,剪短了头发的鬓角发灰,他的面容依然十分熟悉。他的头发还是向上扎成一个发髻,头发只比他用兄弟的那把匕首剪得稍微整齐一点。
他一提起蜘蛛,Fingon就四处张望着,他看不见任何蜘蛛,也没有任何蜘蛛的痕迹,连熟悉的恶臭都没有了。就好像龙说的是真的,蜘蛛在火焰面前四散逃窜,阴影里已经空了一样。
“我必须找到灰路,”Fingon问,“你能帮我吗?”
“我愿意帮你,”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乐意,因为你很勇敢,也因为你求了我,而且我们是亲戚。但你求我的不是这个,你在求我帮他。”他脸色阴沉,“老Thuron:他就是个讨厌的家伙!我母亲差点为了逃脱他的追捕淹死在海里,她就是侥幸活下来,也和他毫无关系。他把我的舅舅们赶到森林中,赶到蜘蛛的怀抱里,他亲手把我的祖父杀死在宫殿。帮他?我为什么要帮他?”他探寻地看了Fingon一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救他?”
“我非常感激,”Fingon说,“如果你没来帮我,我早就死了。”
“杀龙,”Elros说,“还有什么别的呢?你不用谢我!”
“我该带把比匕首更好的武器。”Fingon说。
Elros Tar-Minyatur,人类最伟大的国王正对着Fingon咧嘴笑着,伸出一只手。“你一定是我的大伯,”他说,“只不过差了几辈。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肯定不只是冲着我们来的。”Fingon说。
“求你!”
“怎么会有人来救他?”Elros问,他摇了摇头,转过身,低头看着龙的尸体。
“是我的荣幸。”Fingon答道,两人的手越过龙的鼻子握在一起,就好像一场发生在Eress?a岛的码头上的久别重逢。Elros大笑着,感叹这一切的奇妙,Fingon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问道:“但你在这儿做什么?”
机,第一支箭离弦后,龙的左眼猛地抽动了一下,几乎被射穿了。龙愤怒地咆哮着,战士兴奋地大喊了一声,继续利用着他们的优势。现在龙看不见它最恨的那把剑了,只能不停地转圈,试图让那把剑出现在它的视线里。Fingon已经拉满了一张弓,当战士迫使龙闪避他的一系列攻击时,箭射瞎了它的另一只眼睛。瞎了的龙嚎叫着摇摆着,鼻孔里发出巨响,就好像能仅凭气味找到伤害它的始作俑者。它哼了一声,向着Fingon的方向而去,你将在火焰中燃烧,它说着,把嘴大大地张开。Fingon又一次看见了它喉咙里的那个红点。
Fingon没有握住伸来的手,Elros看着他,端详着他。过了一会儿,Elros把手放下了。
Fingon什么也没说,他无话可说,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求他带路。当龙袭来时,他差点就要放弃这个任务,差点,而且不太确定。
Fingon盯着他。“Turg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