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了。”
楚渝听着他这两个字,不知为何总感觉他是紧咬着牙说出来的,狠厉的音调还夹杂着浓郁威胁的意味。
“可惜什么?”颜泽看着她薄唇轻启。
“可惜我那宝箱还是开不开。”
颜泽:“……”
洛月:“不愧是你。”
还以为她恢复了记忆的洛月一秒便抑郁,只能暗自吃瓜。只是在看颜泽这幅模样后一个没忍住笑得更加肆意,幸亏有楚渝在,不然恐怕颜泽现在就恨不得把他杀了喂灵兽。不过也幸亏楚渝没事,否则现在这天族和魔界现在要乱成什么样子。
虽然现在也快乱成一锅粥了,但是这几个人倒都挺能沉得住气。
“你不是想知道帝女怎么了吗?”洛月重新将话题引向当年那场险些毁了六界的事,“帝女的心被人剜了。”
心被人剜了?
楚渝只感觉浑身一冷,直接躲在颜泽怀里没有说话,心里却一直想着前不久陷入摄心取魂的那场环境之中。她甚至还能想象到那双冰凉的手正覆在她的胸前,想取走自己那颗正跳动的心脏。
“洛月,你就不能闭嘴吗? ”
收到颜泽的警告是洛月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他在决定开口之前已经探过了她的灵根,谭天赐的封印已经出现了裂痕,再这样下去恐怕什么时候就会被她自动冲破封印。凭借这小姑娘有仇必报的心,要是让她知道身边的人都在骗她,那绝对会死的很惨。
非常惨。
所以不如一点一点将往事渗透,慢慢让她恢复记忆。
他假装没有理会颜泽的话,眉眼轻蹙地看向楚渝,“你还想听吗,我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帝女是被顾卿尧抓走了吧,然后被人剜了心做成魂器。”
洛月眼神中掠过几分惊讶,只是转瞬又归于平静,万年前的今天他是见证者,没想到万年后的今天他成了那位讲故事给当事人的人。
“没错,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
“当年,顾卿尧身重剧毒,只有找到最合适的心脏作为炼魂的魂器才能真正解毒已获新生。那期间,他翻遍了各界只听说有一人拥有神魔之血,只要剜了她的心,自己就不但能起死回生还那突破控心术的最后一层。”
“于是他便命魔界众人全部出动将帝女抓回了魔界关押,就等着额Yin日Yin时取心炼魂。”
颜泽听到一半见怀中的小姑娘神色忧慌赶紧捂上她的耳朵,“洛月,你别说了。”
“好。”洛月眸光认真且严肃,完全没有之前的慵懒与挑逗的妩媚,“小渝,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你还想听吗?”
楚渝将颜泽落在自己耳际的手挣扎开,郑重其事地看着洛月点点头。
反正她之前就知道这本仙侠文足够狗血,大不了就当番外听了,反正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了。
洛月继续讲着当年的故事,颜泽似乎也随着他的音调变得沉默起来,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似乎每一滴的雨都落在了他的心跳上。
“可是就当到日子顾卿尧准备动手时,发现拥有神魔止血的帝女竟然是他找了近万年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在她即将殒命之时让属下放了她。”
“但是顾卿尧没想到那位属下不但没放了帝女反而还将她直接杀了。”
洛月震惊的眼眸倏地睁大,“你怎么知道?”
见楚渝没回答他,他皱眉思索了半刻终于恍然大悟般松了一口气,“你是在幻境之中看到的,但噬魂灵会改变原有的事情扰乱你的记忆。所以,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那位属下在放帝女的半路上听说了魔尊毒性发作的消息,没有办法只能抗命将帝女的心脏私自给剜了献给魔尊。没想到两颗心脏在一起时,竟然出现了交融反应,他中毒已深的发黑心脏慢慢变红,跳动有力,可帝女的心脏却变得异常虚弱。”
听到这里的剧情,感觉身体里不段翻涌的灵力,楚渝用力用着泛疼的太阳xue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
她甚至感觉自己就是那位帝女。
可胸腔里的心脏却在一遍遍提醒她,你还有心跳,你不是那位帝女。
洛月见她尽显苍白的唇瓣心疼地叹了口气,“夜已深,我也该走了,等你真的想听时,我自然而然就会出现。”
待楚渝缓过神来,才惊讶的发现那袭妖艳至极的红衣已经在屋内彻底消失了。
她拽紧了颜泽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松开他的衣领找着之前受伤的位置,“为什么受天刑的事不告诉我?”
颜泽神情一滞,赶紧将衣服重新整理好,“别听洛月那些故事,他都是经过夸张渲染的,净骗你这种单纯的人。”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难不成你也是梦境阁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