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着,可人却不在。
难道是如厕去了?外衣还在架子上啊?这么冷的天出去肯定是要穿上外衣的。
江子骞蹙眉,扭头去了后院。
“娘子?娘子?”
后院没人应。
他直接走过去将厕所的门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江子骞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大步走到前院,喊了两声冯爱莲和何秋生,何秋生在房间应声,江子骞问:“爹,你知道何穗去哪里了么?”
数秒后冯何秋生的门打开了,“穗儿不是在房间睡觉么?”
这一下,江子骞意识到不妙了。
客房内,芙兰清楚地听到了外面人的对话,她隐隐有些紧张,可更多的是得意和兴奋。
只要何穗不见了,相信假以时日的,凭着她家小姐的魅力,江子骞还有不拜倒在她家石榴裙下的?何穗那个村妇又算得了什么呢?
芙兰将耳朵贴在窗户上笑了笑。
“芙兰,你在干什么?”
芙兰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身子道:“小姐,没事,我只是听到江公子好像在跟叶婶子说话。”
“哦。”尹晓雪心里有些难受,她在这里住了一些日子,江子骞除了客气以外,眼里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到她,不过她不会放弃的,铁杵终会磨成针不是么?
打起精神,尹晓雪拉开门走了出去,问院子里的江子骞:“江大哥,出什么事儿了吗?”
“尹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何穗?”
尹晓雪一愣,回答:“没有啊,何姑娘不是回房睡觉了么?我回来时就没有看到她。”
何穗不在房里,家里找遍了也没有,又没有出去过,他刚从螃蟹池那边回来,故何穗也不可能是去看螃蟹了,且她并不是那种会不跟人说一声就乱跑的人。
那她这个时候是去哪里了呢?
江子骞眉头皱成了川字,二话不说,大步走了出去。
——
何穗觉得脑袋有些昏胀,又有些沉重,她张嘴呼了两口气,缓缓张开了眼睛。
雕花的木床,大红的蚊帐,偏头看去,墙壁的正中央挂了个喜字,火光跳跃的大红蜡烛,桌上摆着满满一碟的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透着喜庆。
何穗有些懵。
等脑袋的昏胀渐渐淡去一些后,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觉着自己似乎染了风寒,身体和脑袋都不舒服。
这是什么地方?江子骞是觉着他们当初没拜堂便成亲,对她愧疚所以要给她一个惊喜吗?
“江子骞?江子骞?”何穗扯着嗓子喊了半天都没人应。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了,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姑娘走了进来,看着她笑了笑,问:“夫人酒醒了?可要用些汤水?或是奴婢给夫人拿些点心水果来?”
何穗闻言惊恐。
夫,夫人?江子骞买丫鬟回来了?
“江,江子骞呢?”
丫鬟疑惑,“江子骞是谁?”
不待何穗回答,丫鬟又道:“夫人进了我们江府,便是我们江府的新夫人,不管江子骞是何人夫人都不用惦记,新娘子该有新气象,夫人,翡翠来给夫人将头发梳理一下,老爷正在前院陪着客人们喝酒,马上就要来了。”
何穗:“……”
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何穗想了想,只得静观其变,她脑袋沉重又迷糊的,待翡翠刚给她收拾完头发,外面就传来了男人醉醺醺的声音。
“打赏,我今日娶媳妇,全部重重有赏!”
“谢老爷。”声音此起彼伏。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年纪约莫快六十岁的大肚子男人踉跄着走进来。
显然应该就是江老爷了。
江老爷看见何穗,肥头大耳的脑袋晃了晃,原本就小的眼睛,此时因着高兴而眯成了一条缝。
“老爷。”翡翠福了福身。
“赏,有赏!”江老爷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翡翠高兴,“谢过老爷。”
江老爷来了,翡翠自然就出去了,房门从外面被关上,外面的声音也渐渐淡去。
何穗“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不顾犹如挺着十月大肚孕妇一样的江老爷,径直走向了房门。
门一拉开,外面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夫人,请回去洞房。”
何穗:“……”
她站了两秒,道:“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你们的夫人。”
说罢要走,彪形大汉仍旧是立在门口不放行,“夫人,请回去洞房。”
大汉虽嘴里恭敬地喊着夫人,可脸上却凶神恶煞,大有她不回去洞房,他们便按着她回去的势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穗转身走回去关上了门。
“小月亮,快来给为夫宽衣~”江老爷躺在床上,大肚子像一座昂立的大山,六十岁的老男人居然有点像是在撒娇。
何穗走过去,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