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杏吓得后退两步,摇着手帕说:“没事没事。”
众人闻言,表情更是微妙。
董杏转到厨房,指使正在舀水的冯爱莲
这人真是个骚包。
“啊?干什么活儿啊?”
木头从中劈开,正好“啪”的一下倒在董杏的脚边,将她吓了一跳。
“有事吗?”
何穗不答反笑:“爹,娘,既然江子骞同意娶杏子姑娘,那就让她在这里住就是了。”
董杏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又涩然地望着江子骞道:“相公,我去烧水给你泡澡。”
等董杏走到院子里后,看到江子骞正在劈柴,而屋檐下点了好几盏灯,屋里也灯火通明,这可跟不要钱似的。
冯爱莲几乎是迫不及待,一出门就拉着江子骞说:“江子骞,你当初那个样子,我们穗儿可是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不能你现在变好看变聪明了,便学人家想要左拥右抱啊?你可不能让穗儿伤心!”
董杏从来都没有烧过火,娇嫩的手握着柴火往灶膛里送了两次,皮肤便被划破了。
“相……”
正巧何穗拿着东西进来了,燕妮连忙向她求证,何穗叹了口气,向众人解释:“我姨母将人送来就走了,说是今日不让杏子姑娘进门就到处去说我的不是,好歹是亲戚,我也不能将人赶出去,且我姨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呢,反正这人我们就得收着。”
散了会儿步,远远的看着燕妮她们来了,何穗几人便往回走,等到了家里,董杏正在扫地。
董杏心生嫉妒,走过去想要接过何穗手里的水杯,“何穗姐,你也忙了一晚上,服侍相公的这种事情就让我来吧。”
董杏瞧着他胳膊上的青筋凸起,举着斧头望着她的模样,好似那个斧头随时都会劈向自己一样。
其余四人都是一愣。
“这是何意?”何秋生问一句
哼,迟早有一天这些都会是自己的!
饭后江子骞拉着何穗和冯爱莲何秋生去散步,将董杏一个人丢在家里干活。
“哎,我说你怎么停了?现在要大火,你快点吧!”
“嗯,去吧。”
何穗也不接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模样无奈:“大家别让她干活了,没由来到时候,我姨母还到处说我压迫着杏子姑娘做苦力呢。”
这个地方靠山靠水又靠竹林,环境和空气自然是没话说,附近还有几棵野桂花树,有时候起风的话,在家里都能闻到桂花香。
大家听着这话算是明白了,可董杏情商不高,得意地插嘴道:“可不是?我嫁进来对何穗姐来说也是好事,我婶婶之前那么照顾她和江大哥,她就该报答我!”
董杏见何穗这样,以为她怕自己了,十分得意,“我确实干不得多的活儿,这些粗活你们来做吧,我出去看看我相公。”
只见他皱着眉头瞪着眼,紧紧捏着斧头,脸上透出一股骇人的狠劲。
看着做工的人都走了,董杏又甩着帕子走出来,可她却一眼瞧见何穗正举着茶杯给劈柴的江子骞喂水喝。
花秀儿愣了,旁边古塘村一个嫂子也是不明白董杏的话,反问:“你相公是谁啊?”
董杏一听有人催促她,立刻就少奶奶上身,站起身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指使我的话,我立刻就让我相公把你赶出去!”
江子骞慢悠悠地“嗯”一声,说:“现在要开始干活了,你也去帮忙吧。”
冯爱莲和何秋生对视一眼,更是发懵。
“啪——”江子骞模样狠戾地扬起斧头又劈开了一块木头。
她不乐意干活,江子骞劈柴的模样又吓人,转了一圈,独自回到了客房,等再次听到外面有响动,连忙走到窗前往外一瞧,原来是大家收工要走了。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何穗原来还经营着这样的生意,难怪他们每顿都可以吃那么好。
花秀儿是其他村子的,并不认识董杏,以为她也是来帮工的,看着灶膛内的火渐渐小了,可董杏却无动于衷便有些急了。
董杏只知道何穗他们在摆摊,但其他的并不清楚,这会儿江子骞给她安排了一个添柴火的活儿。
江子骞笑,“娘,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娘子。”
她本来握着扫把扫得心不甘情不愿而又漫不经心,可一看到江子骞来了,脸上立刻就换上了笑容,赶紧放下扫把迎了上来,“相公回来啦。”
董杏白眼一翻,骄傲地炫耀,“江子骞现在也是我的相公,我和何穗是平妻!”
一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
何穗鸟都不鸟她,拿着水杯转身就走了。
这话让冯爱莲和何秋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着下午时何穗说她不了解江子骞,现在江子骞也说她不了解何穗,这夫妻俩倒是同一个步调,他们却迷糊了。
董杏提着裙摆走过去,抽出怀里的帕子想给江子骞擦擦汗,可手还没伸过来,江子骞突然扬起劈头狠狠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