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命罢了。”他说着带上了门,然后跟我一起走着。
“秋安之?”他问了一声。
“对,胃病犯了。”我答应着。
“你们怎么来这了?”
“南京太乱了,而且,物败人非。该走的都走了。”我感叹道。
他轻轻的笑了笑,又好像是读懂了这世间所有的故事,释然的笑。
“当年啊,我父亲拼死将我推出了敌人的攻击圈,然后自己以身殉了国。当时我被波拉救下来的时候就想,我活着做什么呢?或许以身殉国这样壮烈牺牲,可以让更多的人记得我吧……”
“但是现在又想想,他老人家或许还念着家里还有个花容月貌的少nainai等着呢,我要是死了,她会不会伤心呢?就像是,不让她去忆望楼一样伤心的哭呢?”他边说边笑着看我,就像是自己成熟稳重了不少,而我还是在南京翻墙的那个只会哭的佟鹤枝呢。
“当然哭了,还惋惜了好久。但是想起来温九洲这个人,狠厉和锐气的作风伤害了不少人,渐渐的,也只觉得你是为了你自己赎罪去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自己的一点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就像是现在。
温九洲一下子被我逗笑了:“哈哈哈那你说,我为自己赎什么罪呢?我现在提着药箱,也是去赎罪了?”
我顿时被他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当……你欠秋安之的吧。”
“就算是欠,也是我欠你,不会欠他。”
为什么不欠他?你逼他喝药,喝辣椒水,喝我们的喜酒,你为什么不欠他?
我正想跟他开火,便又听见他低压压的说:“他要跟我喜欢的女人过上一辈子,我还要欠他什么,你觉得我甘心吗……?”
……
————
温九洲给秋安之挂了水止了痛,那天晚上睡得也还算踏实。
第二天他们也见了面,并且约好了,秋安之欠他一杯喜酒,我们的喜酒。
新中国成立那年,我们在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的见证下成婚了。
我们也应了洛桑多吉的那句话:“我们都会幸福的。”
望天空云卷云舒,舍予舍予即为舒。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