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呢喃的话语,到最后又带了声叹息,叹的是那个抱着他大腿哭闹的小孩终于长大了。
像一只占有欲极强的小奶狗,总喜欢在他身上做各种标记,连现在被自己气的“离家出走”也走的不稳当,总是悄咪咪的回来看他一眼。
假装他的爸爸一直陪着他。
一家三口的气氛和乐,连平常最闹腾的小奶娃都安静了下来,躺在摇篮里面呼呼的睡着觉,手上拽着沾染了辏畴信息素气味的小兔子玩偶。
他明明知道,明明心疼的不行,内心又恶劣的想再欺负欺负小孩,想看他眼圈红红的问自己为什么不找他,想把年轻的alpha逼疯,哭唧唧的抱着他标记,问他为什么更喜欢小选而不是更喜欢他。
小孩儿在还小的时候就很依赖父母的信息素,能够精准的分辨出哪个信息素是身为父亲的辏畴的,哪个信息素是属于叔叔的辏闲余的,也因为这个,辏闲余带刚开始带娃的时候被小孩嫌弃,一抱他就哭。
保姆带娃的时候小孩哭的更惨,最后辏畴不得已之下,只能在每日走时将沾染了自己信息素的衣服或者玩具给小奶娃玩。
辏畴用终端拍了不少小奶娃睡觉的照片,小孩的眉眼像极了他的丈夫,一个心思脆弱又小气的alpha,长相帅气精致的小孩喜欢黏在他身后学长学长的叫,明明比他小了两岁却喜欢以哥哥自居,仗着身量比他高了十几公分总爱用双手撑在他的腋下将他抱起来转圈圈。
辏闲余无奈的看小孩一眼,将摇篮里的奶瓶拿起来,递给小孩,小孩精准的一把抓住奶瓶的把手,脸脸埋在辏畴的颈窝嗅嗅。
躺在摇篮里喝奶奶的奶娃娃在这时也咿咿呀呀的叫起来,手上奶瓶都不香了,丢弃在一边,张开手要爸爸抱。
辏畴抱着小孩去吃早餐,辏闲余跟在他身后碎碎念,说什么小孩不能太宠他。
他眯起眼睛,笑的眉眼弯弯的模样,二十八岁的男人笑的像个少年人,衬着从落地窗撒进来的阳光,伸出手虚虚的摸了一下辏闲余的脸:“结果一转眼,我们家余余都快和哥哥一般高了。”
小傻子天天守着终端就为等他一条消息,却忘记自己早就作死把人拉黑了。
辏畴知道他还眼巴巴的等着他,红着眼圈,身后摇的欢快的大尾巴都垂了下来,明明很想来找他,又因为自己是“离家出走”,不想丢了面子里子,只敢趁他不在的时候回家,更野的时候半夜爬窗,透着玻璃看他一眼,又垂头丧气的走了。
难得清闲的日子,好不容易一家团聚,虽说没有多少交谈声,各自忙活着手上的事,可偏偏就让人觉得在这个空间里飘荡着丝丝的甜味儿,置身在这个空间身心都宁静了下来,听不到外边的喧嚣,又像是与世隔绝了般,微微的响动也能让人抬头查看。
他知道他隔一两天就会回来看一眼小孩,也知道他租住在附近的酒店,更知道他想自己想的疯魔,半夜回家抱着他睡一会儿又走。
辏畴连忙把奶娃娃从摇篮抱出来,小心的搂在怀里哄。
小孩吵得凶,辏畴还没反应过来,没得到爸爸抱抱的小孩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摇篮里蹬着腿。
他爱极了alpha为他痴迷的样子,忍不住就想折腾玩弄他,然后在alpha质问自己时乖顺的解释自己在办公,在alpha哭唧唧的抱着自己标记时还能抽出理智安抚暴走的alpha。
辏畴看他一眼:“你小时候我不也这么宠你吗?”
他都知道的。
他将小孩放在一边的小婴儿车,比了个及膝的手势:“你那时不过三岁,还没我膝盖高,抱着我的腿哭唧唧要抱抱,可比小选粘人多了。”
他分明都改口了他还是无理取闹,说他是敷衍,他不过被他闹得烦了稍微凶了他一句,他当天就收拾好衣服“离家出走”了。
丈夫让辏畴不省心,工作还是要进行的。
辏畴无数次打开终端,点开联系人中心,想给他发条信息,每次显示都是“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
他内心掩藏着这么恶劣的想法,以致于他分明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身藏暗处注视着自己,却还能假装若无其事的对着光屏噼里啪啦打字,办公。
开走了辏畴最喜欢的那辆车。
却不肯主动和他讲一句话,等着他服软。
带着家门钥匙,户口本和结婚证那种。
和其他Omega比起来,辏畴的情商确实低的令人发指,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奶狗连他说“喜欢小选比喜欢他多一点”也要醋,醋到现在连家都不肯回。
当时他刚生下小选三个月,小奶娃闻不到爸爸的信息素了哇哇直哭,他眼圈红红的看了小奶娃一眼,愤愤的哼了一声,走过来亲亲小孩的额头,又把自己的衣服塞进小孩手里,看了一眼辏畴,又看一眼,又扭过头哒哒哒的跑路了。
小奶娃在婴儿车里面乐滋滋的咬着奶瓶,吧唧吧唧嘴,偶尔蹬蹬腿,辏畴又眼疾手快的把他蹬开的毯子一角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