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下意识想从兜里掏手帕出来，却忘了自己穿的是篮球服。眼看对面男孩的嘴角扁得越来越厉害，他急中生智地薅起自己的衣服下摆，噼里啪啦地盖人家脸上，左手按着人家的脖梗，右手在脸上使劲揉搓。
“唔—”梁忱想开口，奈何脸蛋正惨遭“蹂躏。”
“好了。”
“脏东西已经没了。”但脸却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全是一片通红，这些男生心虚地没敢说。
梁忱觉得自己就不该捡这个球的。——“我要回去了。”
“等你有零钱了再给我。”
“不用，”男生拉住了他，再把那张绿色钞票塞人家手里，“拿着吧。”
“明天你还在这打球吗？”
“未来一个星期都会在。”
“那我明天把多余的钱还你。”
李璨景已经重新捡回了球，嘴角随意勾起，漫不经心道：“随你了。”
“嗯。”梁忱拿出原先的小钱包，将那绿色大钞折好，再郑重地放进去。
李璨景打量了一眼上面的图案，随口问道：“你属猪？”
梁忱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答他。
“猪很可爱的。”
“我知道。”
梁忱说完就要转身离开，男生再次拉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梁忱。”
“我叫李璨景。”
梁忱点头，下一秒依然转身走人，李璨景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人家走出了Cao场。
男生重回篮球场上和朋友打球，直到一个小学生模样的人进来找他，“哥，妈妈让我来叫你回家吃饭了。”
“哦。”李璨景停了手，随意掀起衣服下摆擦脸，喘着粗气对身旁人说道：“这次就玩到这，改日再约。”
“嗯。”另一个男生也准备收拾东西要回去。
小学生屁颠屁颠地来到他身旁，“赵哥哥，明天你还会来我们家吗？”
“嗯…有空的话。”男生笑得很温柔，还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小脑袋，“来之前我打电话告诉你。”
“太好了！”小学生高兴得原地蹦了一下，还想说话时被人从后面抓着衣领拖走了。
“走了，下次见。”李璨景一手拿着球，一手拖着亲弟弟回了家。
走在半路，小学生开始抱着大腿求人，“哥，下次赵哥哥来找你，你能不要带他来打球么？”
“为什么？”
“这样我就没法和他说话了。”
“作业做了吗？”
“哥，你答应我好不好…”
“你事情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