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欣让佣人拿来了热毛巾,细心温柔得帮他擦脸,又叫人准备了醒酒汤,照顾了好一会儿才让他浑身的酒气减弱不少。
“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大概就能体会到这种感觉。是的,我就是权势通天,别说是你,就算是容温,又或者他的父亲和母亲,没有一个能斗得过我。”
她似乎认命了,低下头满脸倦色,商颜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认清现实,告诉她就算是容温的父母,也不能把她从他的身边夺走,杀人诛心商颜一直都很在行。
“是不是最近官场上遇见难事了?我听我哥说官场如战场,路很难走的。容温哥哥也不必这么失意呀,困难总会被克服的
商颜冷笑,卿纯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压抑着愤怒道:“商颜,你还嫌不够?”
“可欣来了?快快快,过来让阿姨看看!”
“容温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容温,可欣来了,别醉酒了,醒一醒!”
面对酒醉的容温,温悦蓉很是生气,自从把他从日本接回来养好伤之后,容温就彻底颓废了,每日酗酒发呆不与人交流。阮可欣很久没见到容温,如今却变成这样心中疼惜得紧。
温悦蓉一听更是惊喜,她很喜欢这个女孩儿,在容温小时候就帮他内定了娃娃亲,眼看阮可欣不负众望长成了标准的儿媳模样,恨不得立刻就让他们结婚了。
容温垂头醉酒没有一点反应,温悦蓉想尽快促成婚事便没有拒绝,让阮可欣扶着容温去了安静点的地方。
“当然不够。”商颜随手拿起了一杯香槟,凑近卿纯的脸颊笑意冰冷,“今天是你见容温的最后一面,我要你亲口告诉他我们的好消息,去吧。”
果然,商颜带她过来就是为了再一次诛心,卿纯仰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怨气和苦笑,商颜回给她的是更加得意的笑容。
“哎哟,光说可欣,容温呢?刘妈,刘妈,把少爷叫过来!”
“你不是很想见你的情郎吗?怎么躲起来了?”
“是吗?更狠毒的还在后面。”
温悦蓉:“忙着比赛啊,那是重要!”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不过你不去,我就帮你带劳,只是我也不能保证不多告诉他细节。哦,也不用,那些细节他早就亲眼见证过了,我是如何操干你,如何射进去,一次次灌满你的,哼哼呵呵呵………”
温悦蓉:“哎哟,可欣越来越漂亮了,这么久都不来找蓉姨是不是都忘了我了?”
阮可欣问了好几次,容温都只是垂头沉默,那双原本灿烂爱笑的琥珀眼失去了光芒,只剩绝望。
恶魔的低笑让人头皮发麻,卿纯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做,她不想再伤害容温,唯一一个帮助她爱护她的男人。
刘妈叫来了容温,日本一别后,卿纯再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容温。纵使衣着光鲜也难以遮掩他的颓废,更别说扑面而来的酒气。他步履踉跄,被佣人搀扶着才走到温悦蓉身旁。
今天的卿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商颜微微一笑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反而就喜欢她的聪明。
夜弦咬牙切齿得瞪着他,她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容温哥哥是不是有心事啊?不如我陪容温哥哥坐一会儿聊聊天吧?”
阮母:“那可不,可欣她啊很争气,在莫斯科国际音乐比赛上可是拿到了钢琴二等奖呢!”
阮可欣:“怎么会呢?可欣早就想来找蓉姨了,只是最近一直忙着钢琴比赛,抽不出空。”
“容温哥哥以前从不酗酒的,是遇见不开心的事了吗?”
那杯香槟抵在她的小腹上,商颜威胁着让她自己去诛自己的心,残忍又狠毒。
阮可欣单纯可爱,一个被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柔弱善良从未接触过社会的残酷。她的父母告诉她以后的丈夫就是容温,而她也一直听从他们的话,把这个青梅竹马当做丈夫一样对待。
她不得不承认商颜外在的完美,家世,能力,外貌,教养,每一样都是在金字塔尖培养出来的完美。
卿纯一直躲在商颜身后,她不能见容温,见了只会让商颜得逞,继续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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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让他喝酒了?下人怎么看的?”
卿纯正失落着,忽而又听见温悦蓉的声音,她正对着一个白裙女子笑意盈盈,卿纯想起来了这个阮可欣她见过。
他不想醒,那晚的刺激太大,醒了只会让他更痛苦。
“商颜,你真够狠毒!”
“你真的能权势通天吗?我是不是永远都斗不过你?”
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生下来就已经在金字塔顶,而有些人注定一辈子当奴隶。
卿纯很聪明,商颜的嘴角勾得更深,“仰望金字塔尖被阳光刺伤眼睛时必定会产生恐惧。”
一声容温哥哥似乎叫醒了他,容温缓缓抬头,一双琥珀浅眸闪过一丝光亮后再没了任何波动,他看清了,不是卿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