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底下伸到了二爷的胯间。餐厅中服侍的仆人少说有十来个,明阙仍然做得毫不遮掩。陈家的仆人训练有素,这点调情手段见得多了,面不改色地垂头屏息静立,把自己当空气。
这样未经许可的行为十分逾越,但二爷显然没有追究的打算,他坦然地任由明阙把脚伸到了自己腿上,夹菜的手都没抖一下。明阙身为二爷手底下最称心的调教师,教导出来的奴宠们确实类型丰富,个个出众,这是有目共睹的,但有意思的是,他自己却很少上二爷的床。
这其实不算是稀罕事,陈家家大业大,二爷的奴才们不知道有多少,没道理得力的下属都要被二爷操过,只是明阙并不认为自己这是被优待了。
陈魏深知明阙和风绝本质上是同一种人,比起来被兄长庇护在羽翼下的风绝,从小就学着跟一众亲戚勾心斗角的明少爷更为阴狠些,二爷的奴宠们或多或少都吃过他的亏。陈魏更是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成为他的眼中钉,时不时就要敲打一番。
明阙今天估计要如愿以偿——以陈魏对二爷的了解,他没有在明阙伸脚的时候拒绝,就意味着默许。
“看起来……”明阙扬起唇角,“您对着奴还是硬得起来啊。”
不仅只是硬得起来,明老板脚上功夫也颇有门道,在他技巧性的按压下,男人胯间愈发硬挺。二爷伸手按住那只作乱的脚,抚摸他骨感分明的脚踝:“吃着饭都挡不住你发骚?”
明阙舔舔上唇:“只想吃您喂的,不行么?”
陈魏再看过去时,二爷对面的座位已经空了,明少爷矫健地钻到桌下,把自己挤到男人的双腿之间。
陈魏冷眼旁观,片刻之后拿起通讯器给仆人发了条信息——二爷今晚的观看演出活动取消。
别墅里的管事没有接待过二爷,对主人临时改变计划的举动十分惶恐,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是他们哪里惹得二爷不快。
“没什么,二爷要去卧室。”陈魏回到。
二爷这么早就休息吗?管事懵了,他看看时间,才不到晚上七点啊。就在要发信息继续询问陈魏的时候,他突然开了窍,红着脸把还没发出去的信息删掉了。
二爷在某些时候从来没有情趣可言,陈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已经很了解接下来的步骤了。他做了个手势,手里端着菜盘还没上桌的仆人们原地折返,餐厅里部分仆人悄然有序地退离,只留了几个明阙带来的下属,以免破坏到这幅浓情蜜意的场面。陈魏走在最后,心安理得地替他们掩上了门。
明少爷和二爷此时正得趣,陈魏最好少在一旁,碍明少爷的眼。
可惜陈魏并没有如愿得到一晚上的空闲,仆人毕恭毕敬地过来通知他,明少爷要他送东西过去。那是一个方长的木盒,拿在手里颇有些分量,盒子没有上锁,但陈魏丝毫没有打开一觑的好奇心。他走在去往主卧的路上,微微蹙眉。他不清楚明阙接下来要搞出什么花样来针对他,只隐隐有种预感,今晚注定过得不安宁。
别墅的主卧颇大,壁炉烧得暖烘烘的,陈魏本以为进去以后会看到春意浓浓的场面,没想到卧室中竟然空无一人。他捧着木盒,抬起头环顾四周,果然在盥洗室的方向,看到明阙湿漉漉地走出来。
他用一块浴巾围在腰间,轮廓清晰地腹肌泛着麦色的肉感光泽。明阙与他四目相对,唇角掀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明少爷,”陈魏说,“东西为您送过来了。”
他上前把木盒放在茶几上,垂着头准备退下时,却被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走什么。”二爷站在明阙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侧。并有逐渐下滑的趋势。
“打开。”明阙说。
陈魏看着那个被他放在桌上的木盒,弯下腰身,掀开了不带锁的盖子。里面的东西映入眼中,陈魏看了一会儿,面不改色地把盒子捧起来。明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随手把物件拿了起来。
那是一根做成男性器具模样的黑色情趣玩具,做得栩栩如生,光泽的表面上青筋暴起,粗得有些狰狞。陈魏看清了那个东西后,眉心紧紧绞在一起——这根假阳具,是双头的。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根东西的两端是给明阙和二爷用的。
“明少爷,需要安排奴宠过来服侍么?”陈魏平静地问。
明阙把那根沉重的假物抛在他手中,“你说呢?”
陈魏接好那个东西,侧头去看二爷。明阙在二爷面前再得脸,也终究是个奴才,能对陈魏下命令的只有二爷。陈魏拿不准这是明阙有意的奚落,还是二爷的情趣,只能抿着唇,恭谨地看过去:“奴功课不精,恐怕会扫了您二位的兴致。伺候主人的红悦这次也随行了,荣您稍等,奴去传他……”
“过来。”二爷打断了他的话。
陈魏把假物放下,走到他身边跪好。他长时间跟在二爷左右,养出来些矜贵温和的气质,穿着西装低眉敛目地跪在男人脚边时,分外能勾起人的欲望。二爷摩挲着他的脸颊,壁炉烧得旺,陈魏穿着衣冠楚楚,时间稍长一些就觉得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