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允准她去一趟佛寺祝祷。老夫人看在她多年生子又一步未踏出府门的份上便同意了。
夫人,那姨娘竟越过您先找了老夫人,可真自以为挺个肚子就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连这一胎她也竟想自己留着。张嬷嬷对着大夫人说道。
贱妾,以为给相爷添丁就敢骑在我头上,无法无天了,让那苏姨娘给我盯紧了,在佛寺礼佛的时候可别出了错漏。大夫人一脸的忿恨,挑着眉冷哼道。
吉慜儿哪里想的了这么多,只是那天蔡如岿准她去花园走动,她遇到了老夫人,趁着天气好,老夫人心情不错的份上,便求了个恩典。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将她引向了一条绝路。
在哑女的搀扶下,她虔诚了礼拜了佛祖,希望保佑肚里孩儿的健康,最好能是个女孩儿,她满心欢喜的磕着头。
这是她嫁入相府这些年来,头一次能出府走动。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感恩的,直到她转过身,看见正殿门口一个身影正看着她。
慜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我去吉府寻你,听你那些姨娘说你早已嫁了人。冯定玹说着又往前近了一步。
定玹,是你。吉慜儿有些惊喜,便说道。
冯定玹的视线往下,吉慜儿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说道:定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还走吗?
慜儿,你过的如何?可开心吗?这些年还好吗?冯定玹没有回答吉慜儿的问题。
定玹,我我过的很好,相爷待我好,在相府就和以前在吉府一样,我挺好的。吉慜儿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虽然笑着,眼睛却是不能说谎。
哑女拉了拉吉慜儿。
定玹,我该回府了,天色不早,你也快些回家休息吧,我我先走了。吉慜儿有些不舍,却也只能回府了,否则误了时辰,大夫人指不定要张嬷嬷怎么罚她呢。
慜儿,我现在暂时落脚在城东柳桥边的芜园,你若得了空,便来寻我,初九之前我都在。冯定玹赶紧喊道。
吉慜儿上马车前又看了冯定玹一眼,便坐进去走了,在马车里还是没忍住哭了。
哭她怎么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哭她再也回不去从前上学堂时的样子,哭冯定玹见着她现在挺着肚腹的不便。
她不知道今天在佛寺发生的这一幕被簪苏派去的人暗中尽收眼底。
贱妾果然有事,那个贱妾的狗男人是什么来头?大夫人问苏姨娘。
回夫人,那冯定玹是吉慜儿从前在学堂的青梅竹马,后来冯定玹因为家人的缘故,举家南迁,她们便失去联系了。苏姨娘毕恭毕敬地答道。
那眼下,还不能将她二人扯在一起,张嬷嬷可有什么法子没有。大夫人看向张嬷嬷。
回夫人,这冯定玹走时,不是还给那慜姨娘留了住址,不妨就让她二人私会,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张嬷嬷献上一计。
好,她不是求老夫人让她去礼佛么,那本夫人便让她多出去散散心,对肚子里的孩子好。说罢,大夫人便嘴角上扬的阴笑起来。
果然,张嬷嬷不日便到了西院来:慜姨娘,夫人吩咐了,说最近天气好,您替相府怀着胎不容易,准您生产前可随时出府散心,只一点,早去早回,安胎要紧。
啊谢谢嬷嬷,还请嬷嬷替我谢谢夫人,我我这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嬷嬷且等一等。吉慜儿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从梳妆台边的盒子里,找出一只玉簪递给了张嬷嬷。
嬷嬷别嫌弃,这是我的陪嫁,您且收下吧,谢谢您。
这些年在相府,虽然不停的为相府添丁,相爷却始终未赏赐过什么贵重东西,每次刚生产完,相爷一说赏赐,夫人便说她会安排,实则是自行克扣了。吉慜儿也只好拿出自己的陪嫁作为打赏。
那老奴就谢过慜姨娘了,老奴先告退。张嬷嬷收下玉簪就走了。
吉慜儿不在乎,她只是高兴,她以为她诚心礼佛,佛祖听到了她的祷告,夫人也发了善心,她只觉得自己要苦尽甘来了。
又过了两天,吉慜儿看着天色不错,就出府了,决定去城东看看冯定玹,她实在是太久没有看到熟悉的人了,忘了自己已是相府的妾室,妾有妾的规矩。
她前脚刚出府,后脚大夫人坐上马车远远的跟着了。
慜儿,你来了。冯定玹很高兴,却没请吉慜儿进屋,而是告诉吉慜儿这附近不远处有个花亭,四季鲜花不断,煞是好看,若是赏的累了,还可去边上的一家酒楼。
吉慜儿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只说自己有了身孕,不便吃酒,只能吃些热食。
慜儿,我点了几个酒楼大厨的拿手菜,你尝尝。
定玹,谢谢你,我实在好久没出来了,一切看着都好新鲜。
慜儿,我知道相府待你不好,你若不开心,便与我说说吧,你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听着的。
定玹,我我没有不好,你看,我又有了,若是不好,怎会再有孩子。
慜儿,若是旁人,你且说你过的好便可,如今连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