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腰際的手收緊,讓她沒辦法站起來。
「或許先好好向我解釋一切?」
「你想知道什麼?」
喬詠倩的故作鎮定他看在眼裡。
「從妳遇見我開始。」
「什麼意思?」
「妳是刻意接近我的吧?」
「怎麼可能。」她當然是立即否認。
「我一開始注意到妳是因為妳連續出現在我附近。」
她氣極,想掙脫他放在腰間的大手站起來。
他把椅子旋到桌前,她背後抵著桌子無路可逃。
「沒有的事你要我怎麼承認。」
「妳的前男友安迪涉入幾件商業間諜案妳完全不知情嗎。」
喬詠倩閉上眼睛。
伴君如伴虎她早該知道,偏偏她當初撩虎鬚上癮,不肯見好就收才會落入今日狀況。
「妳真的覺得閉上眼睛就逃得了嗎?」
「好,我說。」
在路斯父母長眠的地方放上鮮花。喬詠倩忍不住想起當初和他們見面的情景。
路斯雖然算是解脫,不過畢竟是他的生身父母,他並非草木,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
告訴她墓園地點的夏洛特在電話裡說路斯在父母過世時還被政府拘禁,得知消息後痛苦好一陣子,紳士俱樂部的朋友們幫他處理了一切。
等他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好似變了一個人,原本不常笑的他或許因為不必繼續在險惡商場應付不喜歡的人而輕鬆起來。
把所有帶著不好回憶的父母住家和原本居住的豪華公寓處理掉後,他把錢拿來世界各國買葡萄園,紳士俱樂部的好友們也參與投資,所以他才會去加拿大的鄉間處理購買酒莊的事然後重新遇見她。
昨夜她向路斯坦誠發現初戀男友透過操縱手下商業間諜賺錢所以分手並非好聚好散。
一開始她涉世未深根本不懂他從事何種收益,年輕的他還是她當時老闆的兒子,生活優渥竟然會做這種勾當。她發現之後不能接受,中間經過一些波折才分手。
在新加坡遇見安迪真的只是偶然,她之前的確是在安迪家公司工作,分手後也被公司開除,八成是安迪的意思。
但是這次的事情和安迪從事商業間諜生意無關,她受到威脅,擔心路斯會受傷害,所以當時是把文件交給這次刺傷她的人,因為那人威脅要對路斯不利。
不過很遺憾,他似乎並不買帳,一早就不見人影。
她喝醉了?
被送回來的喬詠倩軟綿綿倒在他身上。
扶她下車進門的洪妍和安瑜婕對看一眼。
「她心情不好。」安瑜婕回答。
洪妍不想多做解釋,拉著安瑜婕往門外走:「好好照顧她。」
要不是關襄雅正巧路過發現喬詠倩有點神智不清的表情還被拖著走,現在路斯不會看到她好好的回到他身旁。
因為關襄雅曾經認為喬詠倩是商業間諜,所以不方便出面。而洪妍身為某國王妃,路斯無論如何就算不看在她的老公、他的好友份上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得罪她,所以就大方地把人帶到他面前。
「醒醒。」
她不理他繼續睡。
「妳去哪裡喝到這麼醉?」
她安靜得很奇特,喝醉的她不是這樣的。
她被下藥。
夜店和酒吧的危險他當然知道,不過她不像是會去那種地方的人。
門鈴又響。
路斯翻白眼,平常不會出現的訪客怎麼都出現了,現在要是來個稀客他更不會訝異。
他把喬詠倩安置在起居室沙發,關好起居室的門留下一條小縫,回過頭打開大門。
「老闆。」
「柴德?」
「喬秘書。」
路斯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年輕男人,和他身後駕車的女友。
路斯朝柴德女友揮手示意,以好奇的眼神開口問:「在這。有什麼事嗎?」
「那就好。」柴德接到前同事在夜店看到喬詠倩被拖走的消息,急急忙忙趕來。
「怎麼不打電話來?」
「我一直打但是你都沒接手機。」
他剛剛大概是在工作,或是暫時離開書房。
「是我的疏忽。」
「喬秘書沒事?」看路斯一派悠閒。
「喝多了。」路斯說得輕描淡寫。
「有人告訴我她在夜店被拖著走。」
「以前的同事?」在倫敦認得喬詠倩的人應該不多。
「是啊,嚇得人家趕快打電話給我。你們該不會只是拌嘴。」
「你可以回去休息,我會處理。」路斯不解釋,暗示柴德和女友回家。
「是。」柴德總是忘記路斯已經不是他的老闆,有過度熱心的嫌疑。
關上大門,他誠心希望不會再有人來打擾。
喬詠倩就這麼一點一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