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见得能找得到她。
“停!”
“停!”
严玉疏和陆云羽两个人同时喊了出来。
“你们发现了什么?”林宓揉揉酸疼的眼睛,让他制定追捕行动或者让他去生擒十个壮汉都比现在这种折磨人的行当要好,现在听到他们有发现,顿时心花怒放。
商场老狐狸和神棍对视一眼,品出了几分九曲十八弯的味道,纷纷嫌弃地转过头。
“这个住加护病房的人我知道,叫唐庆,他家庭条件比较一般,全靠患者本人的工资,他一倒下整个家都完了。他是个非常敬业的教师,当时他的学生聚到医院一人一百的凑医药费,因为用的药都来自我的公司,我就把他加入到瑞雪的一个扶持项目,医院也让他妻子在这里做做保洁抵消一部分费用,所以他现在算是半免费治疗。”严玉疏又仔细回看了一遍录像,核对手里的文件,“他的家人只剩他妻子和年幼的孩子,据我所知,他以前给自己上过人寿保险,一旦死亡,家里人能收到三百万。他的妻子爱不爱他我不知道,但起码是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每天都留在他身边照顾,没有道理出事那天例行换药的那一刻钟她不在,而且她赶回病房的样子也像是知道会出事。”
“我这边也是类似的古怪。”陆云羽抱着胳膊一脸鄙夷,“胃病开刀,算是个有钱人,家里争家产呢,没人来看老头子,就请了个护工,偏偏出事那天护工被支开了,我看事后那些后辈赶来的时候,还挺失望,不过他们的表情实在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林宓最讨厌这些龌龊的事情,眉头拧得死死的,他翻看着案件记录,问道:“唐庆因为本身就是植物人状态,虽然抢救回来了,但不知道对病情有什么影响,另一边是陷入昏迷,状况不明……Justitia为了害你,这是在向李清学习吗?他们要拖多少无辜的人下水?”
“他们说不定根本不觉得自己有罪。”陆云羽抱着胳膊,瞥了眼气定神闲的当事人,“Justitia甚至不需要特意去做,只需要不经意间和那个活得很苦的女人聊上那么几句,或者和那些眼里只有钱的后辈提一嘴,人性就会推着他们走向Justitia期望的结果。现在还只有四起,发生在和你关系不错的医院,要是其他医院也出现这样的情况,说不定,下一步曾受过你恩惠的人就会倒打一耙,把你过往所有的功绩全部抹杀。”
“他们会的,我知道。我从来不对人性进行评价,极恶与极善可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所以我之前就说过,Justitia做的事情荒唐可笑。”严玉疏先前就有过类似的猜测,现在也不慌张,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肯定,去找剩下两位患者的情况进行比对,“不对人性报以太大的期望,说不定就会发现……不太一样的……”
他话音低下去,林宓却知道被他吞掉的是什么,亲昵地捏捏他的耳垂,示意自己收到了他的情话与赞美。
陆云羽却愣住了,末了他自嘲地笑了起来,神情却像是如释重负。
“我们这边也发现问题了!”徐长鑫打了个招呼,他点点屏幕上一个女人的身影,“这个假护士对医院的地形太了解了,我去过这家医院,规模很大,有很多分楼,里面也弯弯绕绕跟迷宫一样,况且配药室这种地方平时闲杂人等止步,事发前的监控录像也没有她出入的身影,鉴于她当时那么顺利地混进去,很可能她曾经是在这家医院工作过,也有可能她负责施工或者设计图纸,但这个神态我觉得还是前一种可能性更高一些。”
严玉疏凑过去看了眼,“注射毒物的确是很标准的手法,应该是护士出身,说起这家医院,他们以前出过一件大事,好像是一个护士不忍心看到那些陷入昏迷或者极为痛苦的患者,就为他们注射了戊巴比妥(注1),因为那些家属通常都承担了很大的经济压力和心理压力,甚至有的还感谢那个护士,不过骂她的也不少,但是医院当时态度不错,所以最终报案的原因是医疗事故,赔偿了一大笔钱就不了了之了。这个护士应该还挺符合Justitia的观念,这是我唯一知道的有关线索,你们可以找医院要一份人事档案查一下。”
“他们还真是无孔不入,这种人都找得到。”魏蕤气哼哼的,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护士的故事。
“呵,你真当这些个受害人救是善茬了?”陆云羽眯起眼睛,“剩下那两个,清清醒醒的,就感冒发烧而已,你会去输液的时候怕得浑身哆嗦?”
顾乐天正准备举手,却发现周围人都一脸同感,只好默默缩回自己的爪子,哀怨地看着其他人。
“就算害怕,针扎好了,输液瓶开始点滴了,其他患者都是拿着手机在看,要么就是睡觉,或者和家人聊天,哪怕那边几个小孩子都不哭了。有谁会瑟瑟发抖,时不时看一眼输液瓶和手表,还不停地喝水?”陆云羽看了他一眼,算是把这个胆小的情况也列入其中,“他们根本就是知道里面有毒,番木|鳖碱大约十分钟就会有不良反应,你看他们摁寻呼铃摁得比谁都快。”
“有来路不明的钱!”顾乐天已经飞快地调出那两个患者的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