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漪用手指抵着他的脑门,把他从胸口推开了。
云阳晕晕乎乎地陷进了沙发里,徐漪低头望向他的双腿之间,挑了挑眉。云阳赶紧抓起一个抱枕遮住了腿间的鼓包,双手用力往下按着,连脖子都涨得通红。
徐漪掩饰不住笑意,她就是故意捉弄他的。
“叫什么名字?”
云阳低着头老老实实答了。
“真名啊,你姓云?”
“嗯……”
徐漪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腿错开,又将左腿叠到右腿上。胳膊上传来肌rou僵硬的触感,绷紧了,结结实实的,倒是很有料。她偷偷地打量他,小孩紧张得要命,额角都冒出汗了。
云阳这回闻清楚了她身上的味道。是一股微微发苦的花香,像火燎过花瓣,但却烧不尽,从那灰烬里透出来的香。
他沉默了半天,徐漪勾着他的脖子,两根手指抚上去,夹住了他的耳垂。
“这么不会聊天啊,在我店里这样会被辞退的。”
那瓣耳垂被她捻在指尖揉弄,微凉的体温立刻因充血而升高。云阳的耳垂大,柔软厚实,凑近了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她玩得不亦乐乎。
耳垂大的人福气大。徐漪信这个。
云阳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可他没法躲开她,于是低垂的睫毛不停地发颤。
“您别捉弄我……我就是来打工的,不是来陪人聊天的……”
“我知道啊。”徐漪又揉了揉他的耳廓,“可这家店是我的,我说了算。”
汗快要落进云阳的眼睛里了,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将挂在睫毛上的水珠甩落下去。他终于抬眼看向了徐漪,“您是老板娘?那您和店长……”
他目光里的惊愕,猜疑,失落,一点儿也不加掩饰。他误以为自己和弗尔德是一对了。徐漪不急着澄清,反问道,“你不认识我啊?”
少年睁大了眼睛,“我当然不认识您,我都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徐漪可不会被他这么容易就骗出名字来,她的手从少年的耳朵上滑到他的短发,话锋也随之一转,“你在哪儿读书?”
少年报了学校名。
徐漪像摸一条短毛小狗似的撸他的头发,修剪整齐的寸头并不扎手,很好摸。
云阳只觉得后脖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快要受不住她的撩拨。
“念大二?”
“大一,我上学晚。”
九月份才开学,现在刚入秋,少年来这里不过两个月,难怪不认识自己。徐漪又问,“怎么上我这儿来了,家里给的生活费不够?”
云阳摇摇头,那头短发就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倒像是小狗撒娇。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徐漪的眼睛,还是说出了实情。
“我家里不管我。我是我爸带大的,我妈很早就跟他离了。我爸在外面工作,几年都不回一趟家。”他顿了一会儿,“我不用他的钱。”
他说着眼眶有点红。徐漪带过他这么大的孩子,心里不是滋味。她用力地揉了揉云阳的脑袋,然后将他松开了。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